葉常在點了點頭,方才比試雖然隻是短短幾招,但也能看出來,這天穀峰的張博文出手狠辣,根本是招招致命,所以方才李天鈞沒用他的“浮空三連擊”葉常在也很可惜。
“這種陰損的小子,當然要好好給他上一課。”葉常在附和道。
“嗯......”常劍點了點頭,忽然向葉常在的方向瞟了一眼,眼神中似乎有話要說。
葉常在會意,點了點頭,也沒言語。
二人默契一笑,向台上望去。
此時的台上,李天鈞正向張博文落地的地方拱手,哈哈大笑道:“承讓!承讓!”
天穀峰人群一陣喧嘩,張博文狼狽的站起身,麵上一抹狠色毫不遮掩,哼了一聲,狠狠的瞪了李天鈞一眼,伸手招回仙劍,甩了甩袖袍轉身就走。
“沒禮貌!”陸煙雨啐了一口,“怎麼沒揍趴你!牛什麼牛。”
葉常在深表讚同,再次看向常劍並堅定的點了點頭。
目光轉到台上,此時台上正有一老者望著張博文的身影大搖其頭,見其理也不理台上的二人,隻得抬起李天鈞的一隻手,朗聲道:“巨神峰李天鈞,勝!”
“哦!”巨神峰眾人一陣歡呼。
李天鈞從台上一躍而下,先向陸瑾年施了一禮,然後才與眾人玩鬧在一處。
“你看咱們大師兄,這才叫彬彬有禮。”陸煙雨道:“你們看那張博文,拽的跟個什麼似的,頭一回見輸了的比贏了還牛的。”
“可不是嘛!”常劍也忿忿道:“在台上的時候跟誰殺了他全家似的,一招比一招損。”
確實,就論方才在台上的最後一招,若是李天鈞沒有事先在其武器裏留下一股元力破壞大盾,而是直接衝破大盾的話,以當時的速度和距離來看,李天鈞會直接撞到對手的仙劍上,而對手手持仙劍的角度,也不偏不倚的瞄準了李天鈞的心口。
撞之必死!
葉常在到現在才明白,那日為何大師兄會如此反對自己參加五脈鬥法了。
“說他幹什麼!”李天鈞笑了笑,道:“反正是我贏了,哈哈。”
“切,提他掃興,反正是手下敗將。”陸煙雨一擺手,“一會兒可該我了,你們都不許走。”
“說的對,不去提他,不過小師妹,一會兒你比賽的時候,你可不能讓我們全都在這兒罷?畢竟某些人還要去給某些人加油鼓勁的。”說著,常劍向李天鈞和田文敏的方向擠了擠眉毛。
“哈!”陸煙雨冰雪聰明,又怎麼會不知道,當下一笑道:“啊對,是我疏忽了。”說罷向大師兄一招手。
李天鈞不明所以,行至陸煙雨麵前,問道:“怎麼了小師妹。”
“大師兄,文敏師姐是一會兒比試吧?”陸煙雨不懷好意的問道。
“啊!”李天鈞老臉一紅。
“你說。”陸煙雨眉毛挑了挑,眼裏全是笑意,道:“那你一會兒是要給我加油還是給文敏師姐加油?”
“這......”李天鈞天生木訥,碰到男女問題又更轉不過彎,所以頓時頭腦發脹、舌頭短路,張著嘴呐呐的說不出話來。
田文敏看著李天鈞那木訥的模樣,忽然歎了口氣,拉過陸煙雨小聲道:“小師妹,你就別鬧了,你和師父都在這兒,他怎麼敢亂走。”
“師姐你這說的就不對了。”陸煙雨狡黠一笑,小聲說道:“我和師父都在這,他還猶豫呢,說明啊,在他的心裏,你是和師父一樣重要的呢。”
田文敏登時麵色一紅,仔細想想,卻發現陸煙雨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一時間又是欣喜又是不相信卻想相信的情緒醞釀其中,不好意思的一笑,當真如牡丹花一般。
那頭李天鈞兀自猶豫不決,眼角餘光一掃,卻看見田文敏麵色微紅,輕輕的打了一下陸煙雨,然後抿嘴一笑。
這一笑,當真是巧笑嫣然,與她一比,仿佛連花朵都失了顏色,李天鈞登時覺得一陣眩暈,目中除了淺笑著的田文敏以外再無他物,一時間看得癡了。
這一幕,大家都看得到,一時間壞笑連連,就連陸瑾年也回過頭來。
“爹!”陸煙雨輕笑道:“大師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陸瑾年輕輕搖了搖頭,無奈道:“天鈞。”
李天鈞恍若未聞。
“天鈞!”陸瑾年皺了皺眉,聲音拔高了幾分,道:“李天鈞!”
“啊啊啊!”李天鈞如遭雷擊,一陣手忙腳亂,見周遭眾人都一臉曖昧的看著自己,登時腦門冒出一層細汗,隻見其拱了拱手,答道:“師父,何、何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