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被雲竹驚詫的聲音嚇了一跳,忙道:“姑娘,這是怎麼了?”詢問的話語,倒是多多少少的流露出幾分關切。
雲竹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輕咳了一聲,用盡量溫和的聲音說道:“沒什麼,我隻是有些吃驚而已。”抱歉的笑了笑,故作不經意的問道,“王爺的堂兄,也是位王爺嗎?”
婉婉哪裏注意到這些,恭敬的說道:“不是的。雲棲少爺他並沒有王爺的稱號。”
“哦?那他是幹什麼的呢?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王爺還有兄弟呢!”雲竹淺笑著說道,“剛剛隻是遠遠的看了兩眼,我就覺得這位雲棲少爺跟王爺有幾分相似。卻也沒有想到,竟會是王爺的堂兄。”
“雲棲少爺他很少來王城的。他總說自己是四處雲遊,四海為家。奴婢也不清楚,少爺他是幹什麼的。”婉婉輕聲應道,卻不難聽出,話語裏的失落。
“這樣呀,倒是個自由自在的少爺。”雲竹聽了,表麵笑著應道,心裏卻不由的懷疑雲棲的身份。連王府裏的人,都不知道他幹什麼的。這樣的人,似乎更危險。
“少爺已經三年沒有來過王府了。”婉婉的眼眸沉了幾分,雖然說是對雲竹說的,卻根本是與雲竹的話風馬牛不相及的。
三年?這麼說,湘竹也沒有見過他了?雲竹聽了細一想,倒也該是如此的!若是湘竹見過,少爺怎麼會不知道雲澈有兄弟的事情呢?
易宣下了早朝,便回了東宮。剛進書房,就見孫寧等在房內,微皺了下眉頭,問道:“怎麼了?”
孫寧恭敬的行禮,上前兩步,與易宣靠的近了許多,壓低聲音說道:“殿下,那邊有消息傳來。”
易宣聽了,神色沉了幾分:“都下去。本宮有事要和孫寧商量。”
“是。”一屋子伺候的太監宮女齊齊的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易宣走到圓凳前坐下,這才問道:“她有什麼事情?”
“殿下,雲竹雖然成了雲澈的女人,不過雲澈似乎並不信任她。有暗衛在她周圍監視,我們的人,隻能單方麵與她聯係。她的消息沒辦法傳出來。”孫寧壓低了聲音說道,雖然已經退下了所有人,卻還是頗為謹慎的。
易宣聽了,倒是沒有絲毫的詫異,冷哼了一聲說道:“雲澈如此謹慎,怎麼可能會輕易的相信她?你以為,雲澈真的是貪圖她那張和湘竹一模一樣的臉嗎?”
孫寧聽了麵色微紅,他還真的以為是這樣的!
“雲澈曾經對雲竹用過刑,說明他曾經想要她死。”易宣瞥了一眼孫寧,繼續說道,“要不是當時雲竹用湘竹的聲音利用了雲澈對湘竹的情,她現在早就是一具屍體了!”說到屍體,易宣倒還真想要雲竹變成屍體。假借傅清芙的名義送去帶毒的凝脂露,險些讓紫凝冰喪命,光是這一件事情,就足夠她死的了!若不是雲澈將人禁錮,現在又在暗處監視,他早就命人將這個擅作主張的女人賜死了!不過,棄子倒也還是可以利用的!易宣的眸子閃過嗜血,看了一眼依舊站立著的孫寧,說道:“讓她必須想辦法,把消息送到西城的肖家綢緞莊。”
孫寧聽了易宣的安排,心頭一驚,忙道:“殿下,這肖家綢緞莊可是…”
“按照本宮說的做!”易宣冷冷的看了一眼孫寧,話語威嚴,不容抗拒。
孫寧見了,盡管還想說什麼,卻還是將話生生的咽了下去,最後隻能恭敬的應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行了,沒有別的事情,你就退下吧!”易宣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起身走到書桌前,從書桌的格子裏取出一幅畫軸,鋪開之後,認真的作畫。
孫寧看了一眼易宣的舉動,就算不看,也可以輕易的猜到,那畫的內容,一定是紫凝冰。默然的退出了書房,墨翰王宮裏與紫凝冰的對話,他還記憶猶新。可是,殿下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對此竟然根本不多過問。有些憂愁的沿著長廊回府,路上正巧遇上了來書房送參茶的傅清芙,忙恭敬的行禮道:“微臣見過太子妃,給娘娘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