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此刻散發的寒氣,足夠凍壞屋內所有人。低氣壓的狀態下,夜煜軒卻依舊雲淡風輕的添油加醋。
“如果沒事。我就走了。”雲澈莫不是氣糊塗了?這可是他的府邸呀。要走,也是他夜煜軒走。
“唉。”夜煜軒故作惋惜的歎了口氣,說道,“那好吧。既然你沒有人選,那還是朕自己來選。到時候,若是聖旨下了,那麼,”話語至此,夜煜軒卻故作神秘,起身與雲澈齊肩而立,用隻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隻有先帝的那道空白聖旨,才能違抗朕的聖旨。”唇邊掛著一抹得意的笑,看著雲澈表情的僵硬,卻施施然離開。
先帝的那道空白聖旨?那是什麼,別人或許不清楚不明白,他雲澈卻是最清楚、最明白的。那不僅是一道免死令牌,更是可以成為一道遺詔。若是在那上麵寫上夜煜軒退位讓賢,也必然要遵從的遺詔。這個東西,對夜煜軒來說,存在太大的威脅。帝王,總不會過分的信任任何人。想到這裏,雲澈的眼眸黯淡了一下,在這和平的年代,或許,是應該解除夜煜軒心中的芥蒂。
夜煜軒出了閑王府,回宮的路上在心裏盤算著,應該選誰作為賜婚的對象呢?果然,最近的日子太無聊了。應該多找些樂趣,讓日子過的精彩難忘才對!唇邊蕩漾著低級趣味的笑意。
易宣怎麼也沒料到,大雨竟然連下兩天,大雨把路衝的泥濘不堪,鬥笠蓑衣穿上,不用一刻便濕透了。如今他們沒有別的選擇,隻能等雨停。“該死的。這場雨怎麼就如此湊巧。”在驛站呆的煩躁不堪,易宣一拳砸在了圓桌上。
隨行的人都甚為吃驚,鮮少見易宣這番脾氣,帶著幾分暴戾。
“四皇子,今日的雨勢明顯小了很多,明早應該可以啟程回宮複命了。”孫年以為易宣心急回去複命,上前說道。
易宣什麼也沒說,直接起身回房。留下納悶的孫年和一眾隨從侍衛。“孫大人,四皇子這是?”侍衛長李曉眨巴著眼,著實是不懂易宣這是怎麼回事兒。
“唉。自從在墨翰與尊親王遊船後,四皇子就有諸多地方讓人不解。”孫年感歎著說道,“每次從墨翰回來,四皇子一般拖延回國,這次卻趕著回來,倒真的是讓本官困惑。”
李曉點著頭,說道:“確實。而且,下官聽說,剛到墨翰國的驛站,四皇子便派了個侍從回國辦事。之後便不見那侍從回來。”
“還有此事?”孫年聽後,眉頭一皺。
“是。下官回國時清點人數發現那人未歸,此事與四皇子提過。四皇子是這樣告訴下官的。”李曉恭敬嚴謹的回答。
“我知道了。”孫年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樣子,也回了房間。
易宣煩躁的情緒並沒有因為回房就有所改變。反而增加了。“莫不是冰兒發生了什麼事情?”易宣如此嘀咕著。離開墨翰已經有半月有餘,卻沒有冰兒的半點消息,難道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想到這裏,易宣心下一緊,忙修書一封,命人送去易辰那裏。本來李曉是想等雨停了再讓人送去,可是易宣卻堅決的說,必須現在就送,不得耽誤。
雖然送信的人快馬加鞭的送信,但是,還是在路上發生了點意外。易辰收到信,也就是十天後的事情了。這一個月裏,確實發生了很多事情。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告訴易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