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紅樓的蘊塵閣裏,依舊是隻有樂曲和冰藍的舞,雲澈的麵前依舊是一壇般若酒。可是不同的是,這次雲澈連看都不曾看過冰藍一眼,桌上放著的信被酒水漬濕,有些字已經被暈染的看不清,但他卻依舊眉頭緊鎖的盯著那封信,似是要將那薄薄的一頁紙看穿一般。
一曲終了,冰藍倒覺得這個雲澈甚是讓人著迷。除了那冷峻的外表,就是神秘的身份。她曾經向媽媽打探過,卻不想,媽媽竟隻是說,他非一般公子少爺,莫要對他動了心思。可是,越是神秘,越會想讓她靠近。冷峻的氣息,清冷的般若酒,都讓她對他多了幾分心思。見雲澈今日一直低頭看著桌上的信封,她卻不知道,那信上究竟是寫了什麼,要比她還有魅力?
冰藍蓮步輕慢,走至桌前彎著身子,若隱若無的露出胸前一片春光,聲音輕柔中帶著幾分嫵媚:“雲公子,今日不看冰藍,可是冰藍跳的不好?”
對於突然靠近的冰藍,雲澈本不欲理會,卻怎想她靠的如此之近,輕喘的氣息竟然扶過臉頰,些許癢癢的感覺,讓他不由的皺著眉,抬頭對上冰藍的眼眸,卻不想無意的碰到冰藍柔軟粉嫩的紅唇,先是一怔,剛要推開冰藍,冰藍卻不知數的湊近,讓本來隻是微微碰到的雙唇膠著在了一起。
對於冰藍的主動,雲澈覺得難堪,更有一股說不出的憤怒,毫不留情的將冰藍推開,力道大的竟將冰藍推倒在地,一旁的樂師看了一愣,卻都不敢吭聲。
“公子?”冰藍沒有料到,便是她主動吻他,雲澈卻就這麼推開,像是對她沒有半分的興趣。這讓她這醉紅樓的花魁,感到難堪。她不信,會有男人如此對她。
“不要再有下次。”雲澈冷冷的說道,眼眸閃過一絲狠辣。然後將桌上的信隨手抓了起來,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看著雲澈離開,冰藍覺得無比的惱怒。想到剛剛的警告,她竟然如此的丟臉。她暗暗下定決心,定然要讓他拜倒再她的裙下。
“張嬸,你說,這裏是不是太小了?”君君一身華服,坐在庭院裏看著自己的居所,若有所思的問道,眉目間,卻沒了當日的單純稚嫩,透著骨子傲然。
一旁的張嬸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君君,回道:“小主,這裏不是太小,而是非常小。”
“張嬸,去差人弄些冰來降降溫,可好?”君君抬頭看著張嬸,似是詢問的說道。
張嬸搖了搖頭:“小主,現在剛立夏,怕是會受寒。若不咱們去禦花園走走?奴婢聽說這幾日淑媛娘娘常去那裏,小主何不去看看,說不定,還能給淑媛娘娘請安。”
“也好。”君君起身拂去衣服上落的花瓣,便與張嬸走出了寢宮。
晴柔正在禦花園的花池賞魚,突然聽到一個帶著幾分調皮稚氣的聲音:“奴婢給淑媛娘娘請安。”
晴柔轉頭看向君君,一時卻想不起是誰。這時她身邊的笑月低聲說道:“這是新進的玉美人。”
晴柔這才想起,笑著說道:“本宮這記性不好,玉美人莫要見怪。”抬手虛扶了一下君君,“今日本宮正道無聊。這便見著了玉美人,看來上天對本宮甚為眷顧呢。”
“娘娘抬愛了。”君君坐在晴柔一側的石凳上,頗為恭敬的模樣,倒是讓人覺得歡喜。
“怎麼是本宮抬愛。這不是事實就在眼前的嘛?”晴柔溫柔的笑著,拿起桌上的點心,遞給君君,說道,“來,玉美人嚐嚐這鴛鴦糕。這可是本宮最愛的點心。”
君君恭敬的接過糕點,細細看了看,說道:“這糕點在民間,都叫它公母餅呢。”
“公母餅?”晴柔有些遲疑,然後說道,“民間的叫法,倒是庸俗的有趣。”似笑非笑的模樣,卻叫人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