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總是很奇妙,在你沒有能力去預測它的時候,他就這麼飄飄然的出現在你的麵前,替你打開一扇窗,讓你的眼界開闊,讓你的思維敏捷,而那些憑借黑暗的隱藏掩埋的很好的事實,總是會被不經意的發現,然後就撥開烏雲見月明。
經過昨天的事情,亦升決定要速戰速決,即使秦裳懷著孩子也沒辦法,他必須要早點做好安排,然後出發去裔箔國,早點帶著紫依離開這裏,這裏的事情足以磨成一根細長的金針紮進紫依那受傷的心中,而那樣的絞痛是他不能想象的,所以他不想在這樣下去,不想讓紫依再傷心下去。
早上,他帶著紫依前去敲了聶琛的門。
聶琛整了整衣裝,雖是很從容的去開了門,可依然可以從聶琛臉上的吻痕看出兩人在房內是進行了一番早晨的小點心後慌亂的來開了門,這讓門口紫依和亦升窘困無比。
見亦升如此凝重的表情,聶琛很明了亦升的意思,他讓亦升和紫依進門,伸出頭探了探發現沒什麼可疑,才將門緩緩的闔上。
紫依走到一旁的椅上坐下,亦升坐於她的身旁,這時聶琛整理好了衣衫,戚喬也掀開了從內室房走了出來。
四人麵對麵,麵容嚴肅(除了聶琛),隻見他剛才還是一副肅緊的模樣,不一會兒,就半躺在戚喬的腿上,像個小孩般說著幼稚的話語,“玉麵飛龍,呃,你這麼早來打擾我和喬喬,有什麼事嗎?”
哎,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戚喬瞧見了紫依和亦升的無奈,她撫摸著聶琛的腦袋,望著聶琛似水柔情,含情脈脈的說道,“讓你們見笑了,聶琛本來不是這樣的,有一年的冬天他生了一場病,醒來後就時而如五六歲的孩童般幼稚,時而又如成熟穩健,看了很多名醫都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時而幼稚,時而成熟?”紫依聽後思量了一下,怎麼好像人格分裂症?:“那,在他生病之前有受到刺激嗎?”
“沒有,隻是突然的生病,病後就成這樣了。”忽然,亦升注意到此時的戚喬說這句話時眼中閃過她不應該有的虛沉,但很快又投入了關切的眼神問道,“你有什麼辦法可以幫他恢複嗎?”
紫依搖了搖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沒有辦法,就算要治這種病也不是一時能治好的,其實我覺得他現在這樣挺好的,隻要他別……”
戚喬明白紫依話中之意,這也是紫依和亦升自從答應助他們以來的擔心的問題,現在的聶琛可以如此天真,可以對每個人都是如此的麵帶善意的笑容,可是真的助他奪到帝位,他能掌管的了裔箔國嗎?能抵禦的住那些暗藏在黑暗的那些浮華勢力嗎?
這時的聶琛轉過頭仰望戚喬,兩人深情的相望著,戚喬很是幸福的說道,“他從來不會在大事上糊塗的,你們就放心好了。”
紫依安心的點了點頭,而亦升則是聽出了戚喬的言外之意,隻是他並未表露,也是淡然笑之。
“你們來這,是想商討出發的事宜吧?”戚喬簡明的問道。
“沒錯,我從這去往裔箔國至少要半個月的時間,加上一些必要的準備,算算日子,我想我們要盡快啟程了。”亦升聚光的眼神銳利如兮,深邃的眸子綻放著璀璨流光,麵容堅定,一字一句吐字清晰。
“好,沒想到聶琛誤打誤撞還真找對了人,今天就算你們不來找我們,我們也是要去找你們的,畢竟這件事要盡快。”戚喬說道很是穩定,語氣絲毫不帶女兒家應有的羞澀,反而多了一種女中豪傑的俠女氣質。
坐於一旁的紫依不禁響想起和戚喬初次見麵的場景,那樣颯爽的英姿怎麼能人讓將她和女子想聯係在一起。
“那您們就開始收勢細軟吧,我們明日就出發。”亦升說的斬釘截鐵。
紫依詫異的側目看向亦升,“明天?”
亦升點了點頭,他輕柔的扶著紫依的臉龐,似水柔情的說道,“難道,你不想早點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