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形容當時的心情,甚至忘卻了自己身上的痛,在我看來,我身邊這個不停抽煙的女人,麵容清麗,身材高挑,雖然內心脆弱,但這麼多年來永遠沒心沒肺的開心著。我聽了她斷斷續續的講述,無法想象這樣的生活她是怎樣忍受下來的,這麼久什麼也沒有跟我說。
“我不是離不開他,我隻是想像個正常的女人一樣,在該結婚的年級結婚,該生子的年齡生子,哪怕我生不了,我也要讓周圍的人感覺我是正常的,我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小尾,我太害怕那些指指點點了”小菲像一隻小貓一樣蜷縮在一起,聲音毫無感情,就像講著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這種麻木的神情每分每秒刺痛著我的心我拉拉她的手說“明天我陪你一塊回去,這麽久,還沒有去過你那,我這邊也是一團糟,去你家待幾天就當散心了”她愣了幾秒,輕輕地點了點頭。那晚,我們就像小時候一樣躺在一個被窩,互相取暖,不知什麼時候,不知道她講了多久,終於在看見第一縷曙光前,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我的心裏亂糟糟的,第二天一大早,跟家裏打了電話,父母什麼也沒有問,或許因為在訂婚禮上我跪下求他們不要讓我訂婚,我知道他們心裏自責難過又不知怎麼辦的感覺。至於靳天,我絕不會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不管他有多少視頻,說不在乎是假的,隻是希望皇喬不要看到而已,我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女人,但還沒有貞烈到為了那個視頻就去死的地步,身邊有太多我放不下的人。隨便洗了臉就和小菲去了她嫁到的那個地方,一路上她都沒有說話,把長發紮了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
一路無話,我無數次的想她家得破成什麼樣子,那個我有過一麵之緣的男人對她究竟怎樣。直到到了小區樓下,我才明白我多想了,W花園,我們這很有名的別墅區,獨門獨棟,不是有錢就可以住到這的,聽說這的房子都是有權有勢人群的聚集地,別墅內鬱鬱蔥蔥假山溪流無數,甚至能聽到鳥兒的叫聲。忽然發現我倆站在這特別格格不入,她起毛球的黑裙,和我的破洞牛仔褲,猛然讓我想到很多餐廳門口牌子上的一句話“衣衫不整,禁止入內”。我玩笑著說“菲,你原來在這住,挺好的,也沒跟我說過”
半天沒接我話,我看到她冷眼看著眼前華麗的別墅群,嗤之以鼻的說“不過是死了的建築物而已,住哪都一樣”。門口的門衛看了半天,直到小不耐煩的拿出自己的房間鑰匙才讓我倆進了去,空蕩蕩的路上甚至能聽到自己的腳步回聲
“小尾,他媽媽也住這,一會不管說什麼,你別往心裏去,今天周日,他估計也在家”聽了小菲的話,我點點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跟我說這些,但是我想,如果她被欺負的太厲害,我肯定會勸她離婚,現在離婚的太多了,根本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大不了我倆再去上海,重新開始工作和生活,我想那座城市會包容我們這些傷痕累累的人,也不是在乎我們多大年齡了,是否結婚了,是否離婚了。。。。。。
“曲徑通幽處”就是我的切身體會,這種地方白天還行,但我感覺一到晚上肯定會有陰森森的感覺,忽然就感覺不舒服了。七拐八拐的到了她家的門口,小菲仍是麵無表情的打開了門鎖,我定了定神跟了進去,跟我想象的一樣家裏一塵不染幹淨的沒有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