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無所事事的呆著,每日望著窗外明明明明滅滅的窗口發呆,竟也想有屬於我的一扇窗。內心一直期盼汪玨能來給我解釋,可當他真的出現在我麵前,我又口不擇言的讓他消失,我也不知道我在怕什麼。小菲幾次摸著我的額頭問“你是不是發燒了,是不是餓了,哪不舒服”她的手涼涼的,我麻木的說“我沒事,就是不想說話,不想出門。”每日電腦日複一日放這那首【味道】
‘我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襪子,和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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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我看著鏡子裏的臉,臉頰邊竟然跳出淡淡的斑點,發黃,萎縮。這曾是一張那麼讓我引以為豪的臉,如今我才26,竟然已經開始長斑。我心裏無以名狀的難過,我翻出衣櫃裏我最美的衣服,在臉上塗了一層又一層的膏狀物,直到再也看不到斑點。有時候臉也可以讓女人有一點安全感。
晚上小菲打電話說“馬上中秋節,大夥提議辦個同學聚會,你也來吧,都好幾年沒見了,你也散散心”,本來想說不去,還沒說的出口,就聽她在電話裏大聲嚷嚷“你別再這樣下去了,還沒有廣場上跳舞的大媽有精神,況且嶽林也去,你把自己弄精神點,等著我去找你”說完不等我反應就掛了電話,嶽林,聽到這兩個字我的心還是加速跳了兩下。那個我大學的初戀男友,都說初戀難忘,現在想到他除了不屑,倒也沒有別的感覺。
晚上8點,小菲穿戴整齊的出現在我麵前,唇紅齒白,穿了一緊身純黑連衣裙,襯托出她透白的皮膚和美好的胸脯,那將近10厘米的高跟鞋嚇得我頭皮發麻,我打趣說“就一同學聚會,你至於把你自己畫的如此妖媚,怎麼你的初戀也在?”她彎著好看的眼睛“這同學聚會說不定碰到什麼妖魔鬼怪,你看你自己長的吧也算是能跟我站一塊,怎麼總是把自己整的跟個沒睡醒的阿嬤一樣,”不由分說把我拉倒鏡子前,一頓濃妝豔抹。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我說“你真美”我一絲苦笑,美?又有何用
剛入秋的街頭傍晚仍有一絲涼意,我倆像兩個奔赴戰場的女戰士一樣雄赳赳,昂首挺胸在走在道路中間,伴隨著高跟鞋清脆的響聲,不時有路人回頭張望。吃飯的地點定在市中心一家名為“聚來客”的酒店,一進包間,我瞬間瞎了眼,這一個個穿金戴銀的,刺的我眼睛生疼。就連當時班裏以清純,內向出名的“小蓮”也穿了一件低胸勁爆的鏤空青絲裙,露著兩條滑溜溜白花花的大腿,那深紫色眼影伴燈光倒也媚眼如絲。說起小蓮“小蓮”原名叫陳夢蓮,清湯掛麵的發型保持了4年,哪個男生主動搭話,必會臉紅的耳根。沒想到才畢業3年,大家一個個都變得與這個城市更加融合一體了,也陌生了。一一打過招呼,噓寒問暖的問了在那工作,月薪多錢,買房買車嫁人沒。忽然感覺很悲傷,再也回不到那個買包瓜子可以一群人嗑一下午的時候。這個城市發展太快了,太沒有安全感,一天比一天璀璨。以前小菲對我說“小尾,你知道嗎,我現在每天不停的練習英語,比上大學努力千萬倍,不然走到南京步行街,我都不好意思張口。不是必須會,但若不會,就會感覺與這個城市格格不入,我也不停加班加點做策劃,不然我連28一個的蟹黃包都吃不起”
桌上的人一一做了介紹,大致了解情況,小胖自己弄了一快遞公司,雯雯開了一理發店,其他的都像我一樣在老板們虎視眈眈的監視下勉強糊口度日,看著一張張遞上來名片,這個經理,那個創意總監,還有總設計師。。。。看的我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