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伊四人之中,阿瓦隆此時無疑是最為冷靜的一個。確切的說,它就像一塊頑固的石頭,不管麵對著多麼嚴峻的事情,似乎都不會改變它的強硬與冷漠。而此刻,獸人正靜靜地看著薩爾,它的雙眼冷冷的盯著對方的眼睛,似乎想看穿對方的心思一般。頓了頓,它卻是突然冷笑的說道,“這位先生,也許你還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不是嗎?”
“是嗎?”獸人那略帶威脅的話語,讓薩爾眯起了眼睛。野蠻人很討厭別人的威脅,而且這樣隻會讓他們變得更加暴躁,不過這位經曆過數十年風雨的野蠻人,卻很好的把持住了自己的理智,他並沒有選擇給獸人一些教訓,而是有些疑惑的打量了獸人一眼。他沉吟了一下,隨後卻是冷笑的搖了搖頭,“好吧獸人先生,那麼你倒是說說看,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阿瓦隆並沒有問答對方的問題,而隻是詭異的撇嘴一笑。獸人似乎很有信心去說法對手,那雙虎目之中,總透露出一種說不出來的自信。在這一刻,獸人拿著斧槍的右手突然緩緩的抬了起來,白色的光線一閃而過,他手中的那把斧槍卻奇跡般的消失了。當然,這並沒有解釋,因為在隨後,它手中又突然閃過一道紅光,隨即一把紅色的長劍便出現在了它的手裏。
“鏘!”
阿瓦隆坐在高大的韋伯戰馬上上,將足有兩米長的紅色長劍,很輕易的刺進了下方的泥土裏。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隨後這才抬頭看向薩爾,不急不慢且麵帶微笑的說道,“先生,認識這把劍嗎?”
在看到那把血紅色長劍的時候,薩爾的臉色突然變得極為難看了,畢竟這把劍對於他來說可並不陌生。其實在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並沒有認出這把劍的真實身份,不過當看到那散發出來的寒氣之時,他卻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畢竟在這個世界,紅色且能夠散發出寒氣的長劍隻有一把。
他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阿瓦隆。在這一刻,他不得不重新打量這位獸人一番了。雖然很清楚這一把劍是誰的,但是他能夠肯定的是,眼前的這個獸人絕對不是這把劍的主人,畢竟這把劍的主人實在是太強大了。
薩爾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將自己那激動的心情平複了下去,隨後卻有些艱難的問道,“閣下,這,這是奧爾托斯大人的劍?”
“當然。”阿瓦隆很自然的點了點頭,聲音也帶著一份說不出來的傲氣,甚至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沒錯了,我就是奧爾托斯大人唯一的弟子。而這把劍,就是最好的證明,不是嗎?”
在場的野蠻人在聽到奧爾托斯這個名字之後,都震驚的沉默了下去。出奇意外的是,在此之間並沒有任何的議論,也沒有驚呼,而有的僅僅隻是那鴉雀無聲的寂靜。也許對於那些野蠻人來說,這是因為震驚的根本開不了口的原因吧?
“剛才的事情多有得罪,還請閣下見諒。”
身為部落的第二領導人,薩爾自然也有著自己的智慧,所以他可不願意去得罪這位劍聖大人的傳人。雖然光憑這把劍,還並不能夠完全證明對方就是劍聖的傳人,但是薩爾可不敢去冒險,畢竟那完全沒有必要,不是嗎?
雖然如此,但是這位部落的二首領,卻不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退怯。畢竟對於種族來說,就這樣放走對方,實在顯得有一些說不過去,甚至根本不像是野蠻人作風,所以他們需要盡可能的挽回一些顏麵才是。
而就在薩爾進退兩難的時候,阿諾德卻輕輕的拍了拍他肩膀。這位酋長之子,輕聲在薩爾的耳邊說了一些什麼。而隨後薩爾的臉上也很自然地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甚至還滿意的點了點頭,誇獎道,“好小子。”
頓了頓,薩爾終於撇頭看向了阿瓦隆。也許是因為得知了對方的身份,所以也還算有禮貌的說道,“閣下,我可以看在劍聖大人的麵子上,不會計較剛才的那些事情,甚至放你們離開。”
說到這裏,他的話鋒一轉,冷聲道,“但是這個叫做羅伊的小子,必須留給我們來處理,怎麼樣?”
阿瓦隆冷眼靜靜的打量了薩爾一番,隨後又撇頭看了旁邊的羅伊一眼。低頭似乎猶豫了一下,獸人卻是出人意料的點了點頭,爽快的說道,“好,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