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那些野蠻人戰士卻並沒有發動任何的進攻。其實他們的任務主要是阻止這些人離開,從而等候薩爾大人的到來罷了。所以在此之前,他們可不想因此而造成任何的傷亡。
阿瓦隆撇頭看了不遠處的巴魯爾一眼,隨後卻將一把騎槍扔了過去。擁有空間戒指的它,總能夠隨時隨地取出一些大小不一的武器。而在它自己的手裏,則拿著一把通體雪白的斧槍。——它並沒有使用奧爾托斯的那把“血色殘陽”,因為目前它還沒有足夠的實力去使用那把武器。要知道,那是一把冰冷的武器,握在手裏的時候,總能夠感覺到刺骨的寒冷。
蒂娜在原地飛快的轉了一圈,身體頓時變成了一隻金色的小鳥,振翅朝高空飛去,最後落在了不遠處的屋頂上。她並不是選擇逃避,而是占據高低,畢竟對於魔法師而言,高地是就是一種優勢。
一切似乎都在證明著這是一場充滿了血腥味的戰鬥。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目光冷冷地瞪著他們的敵人。
對於這些已經熱血上湧的戰士來說,也許在下一刻,一場爭鬥,就將一觸即發。
……
嗚咽的北風,卷起了地麵的塵土。細小的沙石吹打在那木質的圍牆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野蠻人戰士和阿瓦隆等人的對持,似乎就像是一處無聲的啞劇。馬場之中突然之間變得安靜了下來,沒有了噪雜的說話聲,沒有了馬嘶聲。而有的卻隻有那沙石吹打圍牆的聲音,還有人們那沉重的呼吸聲。
羅伊握緊了手中的十字長劍。說實在的,在麵對這種場麵的時候,他難免有一些激動和興奮,甚至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也許這是因為邪惡力量的緣故,如果換成以前的他,那麼在這一刻也許會嚇的身體發抖,甚至連武器都拿不穩吧?
而對於優秀的獵人——巴魯爾來說,這自然也是他的第一次。也許在這裏,他的第一次實在太多了,比如第一次使用騎槍這種鬼東西,比如第一次麵對這種大場麵的廝殺,比如第一次和自己的族人對抗,對人第一次和朋友並肩作戰……等等。
“準備好了嗎?”
阿瓦隆冷眼掃了在場的那些野蠻人戰士一眼,大聲的對自己的同伴高呼,氣勢如虹。身為獸人,在麵對這種場麵的時候,總會顯得有一些興奮。而此時,熱血就已經流轉了它身體的每一處,甚至讓它興奮有一些麵紅耳赤了。它緩緩地抬起了手中的斧頭,左手抓住了戰馬的韁繩,那雙冰冷的雙眼,也透露出了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
在聽到阿瓦隆的聲音之後,那些野蠻人戰士卻都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他們並不是害怕,因為對於野蠻人來說,他們也有著獸人的那種狂暴,甚至也有那種麵對戰鬥的興奮。而他們之所以後退,完全是因為心中清楚,也許在下一刻對方就會正式發動衝鋒了,所以他們都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紮好了馬步,從而防止被強壯的戰馬撞飛。
“噠噠噠……”
就在這一場戰鬥看上去要一觸即發的時候,一陣馬蹄聲卻打破了這緊張的氣氛。那些野蠻人在聽到馬蹄聲之後,也不由鬆了一口氣,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等待的援已經軍到了。
相反的,阿瓦隆他們的臉色就顯得有一些難看了。要知道,光是在場的這些野蠻人,就已經讓他們很頭疼了,而這個時候,他們卻又看到有十幾個野蠻人騎士,正駕馬從大門口衝了進來。而最重要的是,從這些野蠻人騎士的坐騎還有穿著來看,應該都是野蠻人之中的精銳了。
那群野蠻人騎士之中,帶頭的是一個強壯的中年野蠻人。這個家夥有著一雙冰冷的眼睛,那是一雙讓人一看就知道見過不少血腥的眼睛,甚至比阿瓦隆的那雙眼睛更加冰冷和恐怖。——也許這就是年紀之間的差距。
“嗯,看來我來的很不是時候。”那個中年野蠻人冷眼掃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最後卻是將目光注意到了阿瓦隆的身上。這一刻,他的臉上卻突然露出了一個奇怪的微笑,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說的對方嗎,獸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