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不見了(2 / 2)

“嗯!”我趴在床頭上點了一根煙,濃濃的白煙熏得我的眼睛流出了淚水。我此時腦袋亂得很,老肥的話根本就有聽進去,疼痛和困意不斷地衝擊著我的神經線。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老肥已經不在床上。

可能是沒有傷著筋骨,塗了些藥酒之後,我覺得後背的傷已經沒有昨天晚上那麼要命了。

“老肥這混蛋,又去哪裏了?”

我心中嘀咕,洗臉吃早飯的時候問奶奶,奶奶說早上起來的時候還見到老肥,後來就不知道去哪裏了,可能是自己回家了吧!

我很了解老肥,他不可能一句話不說就回去,況且我的摩托車還在,他總不能是走路回去的吧?我拔了他號碼,接通了之後不由得滿頭黑線,這混蛋居然連手機都沒有帶,放在了房間裏麵。

等半個小時,依舊不見老肥回來,我心中忽然想起了什麼:“媽的!那混蛋不會是自己一個人上後山去了吧?”記得昨天晚上老肥曾強烈要求順著老左屋子地坪上的那條小路到山上去看看。

我心中越想就越有這個可能,不由得破口咒罵了起來:“這家夥怎麼一刻不肯消停下,好歹也等我把身上的傷養好了再去吧!”

雖說老肥曾經來我家住過不少次,但他從沒有到山上麵溜達過,萬一迷路了怎麼辦?我從火灶裏麵拿了一把柴刀,急匆匆地朝竹林下趕去。

竹林下,老左的家經過昨天的那次崩塌之後,現在隻剩下幾堵泥牆,地坪上的荒草被泥磚壓得東倒西歪。我找到了昨晚發現的那條小路,一邊揮砍著柴刀開道,朝山上而去。

這條小道長滿了野草,很是荒僻,而且顯然是被人踩出來的,看起來更像是老鼠走過的道路。我順著小道很快就來到了村子的後山。

村子的後山有一條小河,雖然水流不是很大,但因無數年來山洪不斷衝刷的緣故,已經形成了一條深深的溝渠,即使長滿了高大的植物,在外麵看還真的明顯的,山溝裏麵怪石嶙峋,荒草叢生,水渠還被衝刷出了幾個黑森森的地洞。

我發覺這條被踩出來的小路到了山溝這裏便沒有了蹤跡,我想了想便順著山溝朝山上爬去。。

山溝周圍種著零零散散地芭蕉樹,還有四季竹,水流雖細,但卻生生不息,終年不斷。我走得很是小心,因為在這樣的山溝裏麵很容易就會遇到藏在石洞中,或者是爬出來曬太陽的蛇。

沒有毒的蛇還好,被咬上一口最多就是痛下而已,但遇上一些有毒的,被它咬上一口,若是搶救不及時,很可能會因此而送掉性命。這樣的例子並不是沒有過,記得隔離村有一個比我大兩歲的男孩,就是因為上山去掏鳥蛋,在樹洞裏麵掏出來一條毒蛇,結果永遠地失去了一條手臂。

除了蛇之外,山上還有另外一種會令人致命的動物,那就是大黃蜂!

大黃蜂個頭雖小,但毒,且山蜂極凶,加上恐怖的數量,比之毒蛇還要厲害。

在我們家鄉,有兩種野蜂最為凶猛,一種為“鷹蜂”喜歡在高處結巢,特別是在二三十米高的欖子樹冠上。它們數量極多,少則也有數十,多則成千上萬,往往一個鷹蜂巢就能有簸箕大,呈現橢圓形掛在樹冠上,遠遠地看就如一隻巨大的燈籠;

另外一種是“地壟蜂”是將巢穴結在地下的一種穴蜂,它們數量往往不會很多,但個頭很大,通體膝黑,比起鷹蜂還要毒,但隻要你不去招惹它們,它們一般也不會去主動攻擊人。地壟蜂巢穴隱秘,與村民接觸較少,所以相對而言,還是鷹蜂對村民的威脅更大。但即便如此,它的危險性依舊不容忽視,記得前近幾年,有村民到山上放牛,一隻牛踩塌了地壟蜂的巢穴,結果一頭成年的大水牛就活活地被蟄死了。

幾乎每年秋天欖子成熟的時候,都有人被鷹蜂蟄死,大多數不是被鷹蜂蟄死而是從樹上掉下來摔死的,這並不是空穴來風。在偏僻山坳的村民,生活水平不高,沒有什麼收入來源,主要是靠養豬,養雞,養牛,種些農作物過活,也有些人靠捉蛇,賣蜂等過活。

欖子在我們家鄉很受歡迎,且它的價格很高,所以村民明明知道鷹蜂能蟄死人,但為了多賺幾塊錢仍會爬到結有蜂巢的欖子樹上“高空作業”,因此,這些年來,鷹蜂蟄死人的事件時常都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