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勞,住在廣西一個偏僻村子。
村子坐落在半山腰上,周圍除了樹就是山,多數人還住著泥磚瓦房,算是很落後的了。下麵我所說的故事便是與死人有關,很真實,內容算不得上恐怖,但是卻十分的詭異!
剛遲去工作回家,本想好好地休養幾天,那知道事情接二連三地找上門,心中很是不爽。
早上,天剛亮就有人敲響了我房間的門,我朦朦朧朧地醒過來,心中滿腹怒氣,大聲喝問:“幹什麼?”
門外響起了奶奶的聲音,她說隔離屋辦事,要我去幫忙。
我心中很不情願,心中隻罵隔離屋的那些混蛋,剛回來就不讓人好好休息,消息還賊你媽鬼靈通。我問:“到底有什麼事情?我困死了,有事等會兒再說。”說完便蒙頭而睡。
過了一會兒,門外又響“咚咚”的敲門聲,依舊是奶奶叫我起床。
我心頭窩火,埋怨一句爬下了床,打開門隻見一頭白發的奶奶正站在門外,我問:“隔離屋到底有什麼事?”
這時奶奶忽然將聲音壓低了,湊到我耳邊有些神秘地說:“隔離屋的那個林蓉今天早上去‘南陽’了,叫去幫忙,我年紀大了,不然也不用你去。”
“南陽?”我整個人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醒轉“所謂的南陽就是西方的極樂世界。”
我心中一驚,睡意全無,暗道,那林蓉才六十多歲,回來的時候還看見她好端端地駐著拐杖在路邊撿欖子呢,這僅僅一晚上的功夫怎麼說去就去了?
欖子是本村的土特產,果肉能吃,內核能買錢,是村中老人的主要收入之一。
我問奶奶那林蓉到底是怎麼死的?奶奶隻是搖了搖頭說自己也不太了解,聽人說是睡著睡著就死了,第二天早上大爺叫她起床的時候,發現她的身子已經涼了,被子還好好地蓋在身上,也不見有什麼掙紮。
大爺就是那死人的老伴,六十多歲年紀,身材曲摟,耳朵已經很聾了,每每小聲些說話,他都聽不見。
奶奶說:“人最好就像是林蓉這樣,安靜地死去,不用到醫院活受罪,讓子女牽掛。”她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我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但隱隱約約中能感覺到奶奶此時的心情。
我晃了晃腦袋,村中既然出了這等事,我自然不能再睡覺,誰叫我犯賤吃不了苦呢?別人都是踏踏實實地工作,過年才回來,而我卻在半路就打了退堂鼓。估計這會兒,村中也就隻有我這個不打工不讀書的帥小夥子了。
匆匆地洗了把臉,也顧不得吃東西,便朝隔離屋趕。
奶奶從背後叫住了我,將一把樹葉塞進了我手中。
我拿著手中的樹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好端端的,奶奶怎麼會給我一把樹葉?我肚子雖然餓,但也不至於讓我吃樹葉吧?
這時奶奶很是嚴肅地警告我道:“將這樹葉戴在身上,不要丟了。”
我有些好笑道:“這龍眼葉子要來到底做啥?也不能吃。”
奶奶說:“你去幫忙的,身上帶點綠,順順利利,其他去幫忙的人身上都會帶這個。”
“哦,我以前也去幫忙過幾次,怎麼也不見你給我帶這個?這次怎麼要帶這個了?”
奶奶沒好氣的說:“誰說沒有?你以為我老糊塗了嗎?”
“有嗎?”我摸著腦袋,不敢再答話,揣著一大把樹葉出了門。
說實話,要幫死人家做事情實非本人所願,但村中規矩是這樣,上屋有事下家幫,推了也推不了,況且這事情也不好推。
天色陰沉,涼風颼颼,這樣的天氣最適合睡覺了。
從我家到大爺家的屋子得行一小段的山路,路旁長滿著高大竹子,地上鋪著厚厚落葉,風一吹,竹子搖搖晃晃發出“吱呀吱呀”的怪響。我不由得加快些腳步。
奔喪之家是一處四合屋子,就是幾塊泥磚堆起來,上麵蓋著瓦片的土屋。正中一個大門,兩麵便是偏房,再裏麵一般是地坪,地坪之上是大廳。一般這種屋子都能住好幾戶人家,各占一方互不侵犯,閑著的時候就聚在廳中聊天打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