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一直在半空中好像從未落下來,隻是我想每一擊都是我全力的攻擊。近距離的觀察,對方的鐵劍身上永遠包裹著一層淡淡的細微流動的空氣,盡管我的力量確實一往無前仿佛可以劈開天地,但是落在這樣的劍鋒上隻能好似砍在棉花上一般有力沒處使。
我鎖緊眉頭不知道到底該怎樣破除這樣的劍身上的空氣護罩,還要時不時地撞擊在看起來更加堅固的讓人束手無策的那些棉絮一般的空氣屏障上。
我是一個渴望用力量對決的狂熱愛好者,但是卻麵對這最為飄忽不定的擁有全世界空氣保護的男人。我永遠無法靠近他,因為即使我這樣一個人,也沒法脫離空氣而生存。
我終於放棄了進攻返回到了原來站立的地方,彎鐮眨眼間消失在了我的右手掌心中,胸口被綠色褶皺包裹的心髒位置一陣憋悶甚至快要爆炸開來一般。我閉上眼睛開始舒緩自己內心的情緒,並不是我不想發揮自己最為狂野的力量擊潰那個男人。隻是即使在我戰鬥的時候我的內心你依然在擔心不遠處被燈籠包裹的方輕雨。
在鎖鏈消失的時候我自以為是的認為我終於再次成為了那個不懼所有的【魂鎖典獄長】。但是隻有在自己裝模作樣地開始戰鬥時我才發現,如此的我竟然開始內心有所牽掛。
微風分開我額前稍微淩亂的頭發,吹拂著光亮坦誠的額頭肌膚。我伸手撫摸著自己被綠色覆蓋的心髒位置,向上移動碰觸到了那個許久未曾顧及的小小的玻璃瓶子。
我長舒一口氣感覺到手腕上的鎖鏈竟然從皮肉間掙脫出來,不知道是我的心髒在跳動還是瓶子裏的小種子在蠢蠢欲動。
我的指腹上好像感受到了撞擊,就好像有人在用她的手指點著你的手指。
漆黑的視野中我看見了許久沒有見到的葉枯霞,這麼長的時間以來,所發生的事情乃至見到的人都不允許我甚至夢見這個讓我魂牽夢縈的女孩子。
當我從【魂鎖典獄長】的那種狂熱中掙脫出來的時候,我終於可以安靜地享受一會兒此刻的安寧和葉枯霞的回歸。
當初如果我可以這樣掌控自己的情緒可以擔憂理解哪怕一瞬間的葉枯霞,也許這個時候我還可以滿懷拋卻生命的激情來保護她。
“張絳.”耳邊的呢噥細語是從方輕雨的口中發出的,我睜開眼睛扭頭看見了女孩已經雙手攬住我的胳膊眼神灼灼地籠罩著我。
她知道我在想著什麼,她理解我任何一個想法和行為。即使看著我手中緊握著玻璃瓶心中想著其他的女孩麵色嚴峻地看著她。
“我來為你開路吧!”我還沒從以往的傷感中掙紮出來,就聽見了易閣仁的聲音。
放開玻璃瓶子轉過去看見了雙手舉起詭異寶劍的易閣仁頭上的漁夫帽已經消失不見,整個腦袋上都被裝有探照燈的頭套籠罩著,身體上也開始幻化出來簡單的輕甲一般的衣服。黃色的寬紋分布在銀色的看起來修身的甲衣上。手中的寶劍都好似漲大了幾分一般顯得有些巨大。
此刻我已經不再擁有那種狂躁的霸氣,心中不禁為之一顫。我甚至什麼都沒有解釋易閣仁就站了出來。一旁的孫淨舟也沒有絲毫的嫌隙表情戒備著。隻有已經站起來但是神情恍惚的吳不破倒是被我打擊不輕。
“哈哈哈哈哈!”這個時候突然一陣尖利的女聲,四周空曠我們看不見任何人。
不遠處的地麵上出現了一個四方的金色印記,然後憑空仿佛從天而降砸下來一般出現了一個纖細苗條的身影。
程紅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