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高中同學剛剛搶到一張桌子,又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束手無措。整個餐廳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亂’作一團,空氣幾乎讓人窒息。
幾個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忙著打電話聯絡線路修理的工作人員,樣子十分焦急。我告訴全家和高中同學石勇,不要隨意走動,這種場麵一旦‘混’‘亂’起來非常容易發生踩踏事件。
孩子們都正襟危坐著,像是經曆什麼人生的重大事件一樣。石勇似乎也預感到了什麼,不斷用紙巾擦拭著鏡片和頭上的汗珠。除了坐在位子上的我們以外,走廊裏擠滿了想要出去的人,有些桌子也在擠壓下變得扭曲變形,我們可謂是想出都出不去。雛菊在一旁不停的埋怨我,不應該來這裏吃飯,聽得我非常不耐煩。不過更倒黴的是那些想著要出去餐廳的人,全都擠在中間的走廊裏,想出出不去,想進進不來,基本上是一動不動,臉都漲得通紅。
說到石勇這個人,他在高中的時候就是個“天才”,擁有超強的邏輯思維,特別擅長推理。至於他的記憶力麼,你見過哪個人能看一眼就記住整條街的車牌號碼的嗎?毋庸置疑,那時候的石勇是學校的名人,校園裏都流傳著一個關於他的傳聞。
據說石勇的爸爸在公安機關工作,有一次石勇附近的小區發生了一場凶殺案,從死者封閉的環境來看被害人應該是自殺,但是從死者身上搏鬥的痕跡判斷應該是他殺,石勇的爸爸僅僅描述了一遍當時的情形,石勇就迅速推斷出凶手的作案和製造他殺假象的手法,以至於案件迅速告破。大家都稱石勇是‘陰’陽眼,因為除了凶手和死去的亡魂之外,沒有人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僅僅憑借著細微的蛛絲馬跡發現凶手的作案手法。
不過,我那時候和石勇的接觸僅僅是學習上的,他是個推理奇才,而我的特長則是辯論,可能我們的世界有共通的地方吧,所以我們是朋友,話題也比一般人要多。當然,天才有聰明的一麵,也有可悲的一麵,那就是不容易被人理解,幾乎沒有什麼朋友,更別說異‘性’。石勇鄰居的孩子曾告訴我,石勇曾經因為孤獨而自殺,幸好發現得及時,才搶救過來了。普通的人可能會認為人生就是活一天是一天,開開心心,沒有過多的要求,隨遇而安,但天才的眼界永遠是在遙不可及的巔峰,當外界給予他天才的光環和普通人的待遇時,矛盾就出現了。可人生就是由好和不好,失敗和成功組成的,就算你規避了一切錯誤,人生也並不完整,不是嗎?
石勇的年齡比我大了兩歲,結婚卻比我還晚,孩子也比我的小‘女’兒小許多,在我看來他的老婆已經是非常完美了,可估計石勇心中不一定這麼認為,天才永遠是追求自身的極限。後來,再次聽說他的消息應該是兩年前,我的另一個朋友的老婆紅杏出牆了,然後就去請‘私’家偵探,帶回來了一個‘私’家偵探事務所的資料,照片上麵的大偵探竟然就是多年不見的高中同學石勇。這個職業可以說是非常適合他,雖然有關道德,但對他來說既輕鬆又收入豐厚,無論是收集證據還是對場地的判斷,我想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超越他的專業。
現在這個大偵探就在我的眼前,真沒想到老天有這樣緣分的安排,說不定他還可以幫我查查地下室有沒有人進來過。我一邊想象著,一邊有些自鳴得意。
然而,讓我們都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此刻,餐廳的‘門’口竟突然傳來了一聲“槍”響,劃破了整個餐廳,掩蓋了一切談話聲和嬉笑聲。
頃刻間,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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