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鄰居家男人跳樓後不久,從搬到這裏到辭去工作,第一次踏進別人的家,第一次見到了久違的她,第一次。。。。。。
是的,我進去了,在我裝好防盜鎖之後,我就和兩個‘女’兒在院子裏打‘棒’球。後來,因為我用力過猛,‘棒’球飛過一道美麗的弧線,穿過玻璃後,直接進了隔壁家的屋子。隨後,就傳來了‘女’主人的尖叫聲。
我趴在玻璃上朝裏屋望去,裏麵一片漆黑,我試圖把手按在玻璃上,隻是今天的光線實在太暗,完全看不到裏麵到底有沒有人。
我打發兩個‘女’兒先回家,自己則取隔壁取‘棒’球,這是個很好的契機,沒錯,我可以借著修玻璃的名義拉近鄰裏關係,更主要的是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嘿!有人在家嗎?”我叫了幾聲,然後開始敲‘門’,‘門’鈴顯然是壞掉了,按了幾下都沒有聲音。
大概過了十分鍾,我緩緩聽到有腳步聲從二樓慢悠悠的下來,推開‘門’的正是她——卉芬。她很木訥的望著我,我注意到她的另一隻眼睛一動不動,一轉不轉,除了人造眼球的光澤外別無其他。她的嘴‘唇’已經幹裂,披頭散發,麵容有些憔悴,半天說不出話。
我開始有些手舞足蹈,我是說:“真對不起,我不小心把‘棒’球扔進來了,我是說,砸壞了你家的玻璃,我可以原價賠償。”
卉芬沒有說話,隻是轉身準備上樓,她拉了拉披肩,姿態有些傲慢。
我說:“我可以進去拿‘棒’球嗎?”
半晌沒人應答,直到她上到樓梯的一半,我才聽到她說:“進來吧,順便把‘門’關上。”
進到裏屋,關上房‘門’,卉芬打開一樓的燈,整個客廳映入眼簾,除了一張原木的餐桌外,其餘的東西都很簡陋。很快,我就在沙發的下麵發現了飛進來的那顆‘棒’球,裝進兜裏準備離開。要知道,我可不想和她單獨呆太久,畢竟我是個有家室的男人。
卉芬不慌不忙衝起了咖啡,說:“還是不加糖的嗎?”
我忙說:“謝謝,我想我該回去了,已經太晚了。”
卉芬卻說:“怎麼,不陪我說說話,老同學。”
我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沒想到自己居然在她心裏還有一定的位置,不知怎的心中竟然還萌生了一絲竊喜。
“是啊,我們有十多年沒見麵了吧,你又不愛說話。”我笑笑說。
她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揚了下,隨即沒有了一絲表情,端上來剛剛煮好的咖啡,招呼我在餐桌那裏坐下。說實話,這是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和雛菊以外的‘女’人這麼近距離的接觸,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
“一切都變了,其實你搬進來的第一天我就看到你了,你看看你現在有自己的家庭,孩子,漂亮的老婆,你什麼都有了,可我還是一無所有。”說著,她‘抽’泣了下,一隻眼睛流淚,隨同留下的還有黑‘色’的眼影,樣子有些可怕。
我沒說什麼,隻是安靜的喝著咖啡,想著怎麼找個理由盡快離開,因為這屋子裏的味道我實在不太喜歡。
“你不也結婚了嗎?”我說。
卉芬笑了笑:“是啊,隻是我的老公是個亡命徒。”
我說:“亡命徒?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卉芬說:“別提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還不是因為你改變了我。”
“因為我?”我滿臉疑‘惑’。
“我們之間,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卉芬神情嚴肅起來。
我說:“我們之間?他的事情我倒是大致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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