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雙喜也忍不住掐了掐腰。這姑娘還真連他一起恨上了嘿。
虎子也不客氣,揮完了鞭子,便將鞭子卷巴卷巴,啪地一聲丟到愛蘭珠臉邊兒去,抬步就朝屋裏走,冷冷吩咐雙喜:“還不送客?”
雙喜就也使著性子上前,一點不客氣地往起來拖愛蘭珠。愛蘭珠急了,躺地上手刨腳蹬地將雙喜踹一邊兒去。
愛蘭珠雖說是女孩兒,不過卻是從小跟著兄長騎馬打獵的;雙喜雖說是男孩子,可終究是個閹人,力氣上還真就沒占優勢,讓愛蘭珠一腳給踹坐在地上,摔得狠了,一時還站不起來了。
愛蘭珠坐地上指著雙喜就罵:“你個狗仗人勢的東西!別看我挨他鞭子,那我心裏也不怨他,你卻不行!”
這一又急又怒的,一沒留神竟然說出了實話來。當瞧見雙喜一雙眼睛裏賊光閃爍,愛蘭珠才驚覺失言,趕緊伸手捂住嘴。
悄悄兒地,扭腚兒回頭望了虎子一眼。
可是好遺憾,那混賬男人非但沒有半點反應,甚至腳步都沒停下,徑自就那麼進屋去了!
愛蘭珠見在地上再躺著也沒意思了,一抹眼淚,伸手抓起鞭子,便抬步追上去。在門口撈著虎子的手臂,死死拽住。
“你,你難道沒認出來我是誰?!”
虎子聽得出來,她的嗓音裏雖然還有蠻橫依舊,不過已經更多的是……悄然的期許。
他便更攢眉,用力甩了幾下手臂,卻竟然都沒能甩開她。
他這才漠然回眸,盯著她那雙因期盼和淚水而亮晶晶的眼睛:“你,是誰啊?我從前見過你麼?”
愛蘭珠麵色唰地蒼白下來,無奈鬆了手,慌亂地退後幾步。
卻又不甘心,站穩了,兩手死死攥著鞭子,反倒語氣輕輕地問:“你真的,從來就沒記得我過?”
虎子漠然輕哼:“有什麼奇怪,我覺得我從來就沒見過你。”
愛蘭珠終於繃不住了,跺腳大叫:“我,我是愛蘭珠啊!”
虎子索性轉回身來,雙手掐腰,滿臉的倨傲:“愛蘭珠?這麼玩意兒?從沒聽過,也沒見過,自然半點都未曾記得。”
“你混蛋!”愛蘭珠被氣得崩潰大哭,揚起鞭子又要抽他。
虎子這次也沒伸手,就掐著腰,眼珠兒幽黑幽黑地盯著她,一臉一身的冷意。
愛蘭珠的鞭子便沒敢抽下來,停到半空,然後懊惱地硬生生收回來,跺腳又是落淚。
她惹不起虎子,扭頭就又衝雙喜發脾氣:“你!我說你呢!我問你,你們這個院子裏還有個長隨來著。沒錯就是我上回來,跟我鬥嘴的那個?叫什麼,哦,名字裏好像也有個‘蘭’的,你去叫他來!我就不信了,你們這上上下下就沒有一個能認得我!”
雙喜自然明白愛蘭珠是找蘭公子呢。
他不慌不忙從地上爬起來,朝愛蘭珠嘿嘿一樂:“那可對不住了。那位貴人的身份今非昔比,從前肯紆尊降貴陪著您鬥嘴玩兒,如今您可高攀不起了。”
愛蘭珠聽得更惱:“她究竟有什麼身份,還至於是我高攀不起的,你說!”
雙喜不敢妄言,目光向虎子望來。
虎子便心下更加煩躁,扭頭就走,丟下淡漠一句:“就憑你名字裏也敢跟她用一樣的‘蘭’,你就不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