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還是被煮雪帶走了,蘭芽心下便仿佛空了一塊,有些沒著沒落。
她轉回去收拾收拾月月的小物件兒,吩咐初禮給送了去。門外頭便也一時安靜了下來。
她急忙趁機沐櫛一番。這一路風塵,覺著自己髒死了。
簡單擦洗,她便掐指頭算算日子。這一路走得千辛萬苦,心思又都在月月身上,她壓根兒就忘了自己月事的事。這麼算來,她才驚覺是兩個月沒來了。
不過她對著鏡子悄悄撫了撫依舊平坦的肚子,不由得吐了吐舌。
癸水沒來,她隻覺輕鬆。
許是從小到大扮男裝習慣了,接著又在靈濟宮裏,於是她很羨慕男人的利落,不像女人那麼多事兒……她平素癸水也偶有來得晚,甚至跳一個月才來的情形,她一向不以為意,反倒當做偏得。於是這回舟車勞頓,加上心事鬱卒,沒來便沒來,她也不覺有異。
剛擦好了,準備纏上布條,卻冷不防身後一雙大手伸過來,攏住她的豐巒。
她便忍不住輕聲喘息。
自從除夕那夜之後,又是整整兩個月兩人未曾這般相擁。
彼時大隊人馬的性命都在他們兩人掌心,不敢有半點怠慢。哪裏還顧得上兩人之間的私己之事?
蘭芽知道自己也渴望,便轉過身來,主動抱緊司夜染,赤腳踩上他的官靴子,仰頭主動去吻他。
司夜染登時呼吸便急促起來。
她淘氣得像一條小銀魚,身子是,手臂是,唇舌也是。她貼著他,纏著他,輕靈滑動,叫他火苗中燒。
她雙臂纏住他頭頸,櫻唇吻過他的唇,又繞到他的耳,學著他從前對她的模樣,輕聲歎息,緩緩咬齧。
“大人,不生小的的氣了吧?”
“嗯哼,”他舒服得閉上眼睛,隻撐著她的體重,不讓她摔倒。其餘一切,盡數都交給她去:“誰稀罕跟你生氣?”
蘭芽搖著他的耳,便忍不住笑了:“我也明白。大人不是生氣,大人是……吃醋了,吃小月月的醋。”
她淘氣,將舌尖兒試探著伸進他耳廓中去,他便渾身一個激靈。
她滿意極了,指尖便伸進他衣襟裏去,繞著他心口打轉:“這天下,大人吃醋的功夫真是天下第一。就連我們那麼小的月月,你也不肯放過呀。”
她的小手……快要燒昏了他。
他便嘶啞地呢喃:“誰說我吃醋的功夫天下第一?蘭公子,你該知道的,我另外那種功夫才更厲害。”
蘭芽便也情難自控,扭著小腰,貼住他的腰……緩緩廝磨起來。
他的新蟒袍,月白的錦緞織著銀線,矯捷得宛若青天朗月,俊逸得直如白玉雕樹。這樣的高潔、清貴,讓她壞壞地想要染紙呢。
她便故意地一點一點扯開了他的袍帶,緩緩送上自己。
司夜染早已剛烈難抑,便一把緊緊捧住了她!
近在毫厘,顫顫相貼。
隻需用力,隻需微微用力!
可是司夜染卻忽地悶吼一聲,捏住蘭芽的小腰,將她推遠。
隨即抓過她的衣裳將她攏嚴,柔聲道:“好了,你該歇著。”
說罷迅速轉身,用力用力地吸氣,讓自己平複下去。繼而重束袍帶。
蘭芽一怔:“大人,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