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樓原本計劃吃完飯送官熙他們回家,隻是剛準備走的時候,上麵臨時有個任務。
“沒關係,我和蕭寶寶打車回去就行了。”官熙拎著保溫桶道。
蕭雨樓抿唇,“我打電話讓沈修送你們——別和我糾纏,如果不接受這個條件,那晚上我叫人給你們收拾出一間宿舍,你們兩個就睡在這。”
蕭雨樓一旦有了什麼主意,很難再改變,官熙清楚這一點,於是隻能答應下來。
“到家給我打電話,晚上就在公寓裏睡,別想著偷偷回去,我會半夜打電話查勤。”
官熙點點頭,無奈又順從的模樣,叫蕭雨樓心底柔軟一片。
將她們兩個送出部隊大門,沈修早已經開著蕭雨樓的那輛悍馬在門口等著了。
車子很快開出那一段荒無人煙的小路,蕭寶寶捧著自己的手機拿流量看電視劇,沈修不時透過後視鏡看看他們。
“大嫂。”沈修溫和的開口,說,“聽寶寶說你做的紅燒肉超級好吃,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有口福也吃一下?”
沈修不是本市人,所以一直以部隊為家,那些家常飯菜算算也有一段時間沒吃了,所以別提多羨慕有人能給蕭雨樓送飯。
“你要是想吃的話,等蕭雨樓有空了,提前打電話給我就行。”官熙也大方道。
“那我先謝謝了。”
官熙睇了眼身邊看劇看得入迷的蕭寶寶,猶豫了很久,裝作不經意的問道,“沈修,聽寶寶說,蕭雨樓的腿不是很好,近來還總是做複健,他沒什麼吧?”
這時途徑一個轉彎處,沈修熟練地打著方向盤,一邊說,“哦,應該沒什麼大礙。都已經三年多了,現在也隻是定期檢查而已,除非有時候天氣不好,老大可能會有些難受。不過你知道男人,這種事從來不會跟別人說,更何況是老大了。”
官熙捕捉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訊息,“你說,他是三年前受的傷?”
“你說,他是三年前受的傷?”
“是啊,一次臥底任務,傷得很重,昏迷了一個月才清醒。”沈修一副稀鬆平常的口吻,好像受傷已經是家常便飯似的,但其實他們麵臨的危險,根本不是一句兩句話可以概括的。
“老大底子好,複健了大半年,又能和我們一起訓練了。不過剛開始的時候,身體條件還是跟不上,他付出的辛苦比一般人要多幾倍。幸好,都熬出來了。”
官熙沒再說話,隻是覺得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傅時欽三年前雙腿受了傷,那段時間,蕭雨樓也因為執行任務而昏迷。
難道冥冥之中,雙胞胎的機遇都會這麼相似嗎?
官熙也有些迷惑了,但是蕭雨樓和傅時欽的性格又是如此截然不同,怎麼可能是一個人呢?
晚上,官熙在蕭雨樓的公寓裏睡的。
這個疑團在她的心裏橫著,怎麼都睡不著,最後掀開被子下了床,不知不覺來到了蕭雨樓的書房前。
她推開了們。
蕭雨樓的書房很大,幾組書櫃裏擺著的都是有關軍事作戰的書籍,偶爾有幾本俄語的書籍。
蕭雨樓是軍官學校畢業的,會俄語似乎有些可能,據官熙所知,傅時欽曾經在法國待過一段時間,所以傅時欽會懂法語是毋庸置疑的了。
“你在幹什麼?”蕭寶寶充滿睡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官熙立刻合上手裏的書,飛快的轉過身,看到蕭寶寶站在書房門口,客廳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小孩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
她將書放回原位,走過去把蕭寶寶抱起來,蕭寶寶自然地環住她的脖子,下巴墊在她的肩膀上,“爸爸不喜歡別人來他的書房,不過,我是不會高密的,隻要你還給我做肉吃。”
官熙笑了笑,打開蕭寶寶臥室的門,把他放在床上。
“你陪我一起睡吧。”蕭寶寶突然提議道,在他的記憶裏,好像除了奶奶,沒有人陪他睡過覺。
官熙打量了一下蕭寶寶的大床,地方倒是足夠,沒有過多矯情,拖了鞋子躺在蕭寶寶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