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嶄新的盜墓時代。
我的名字叫秦小四,家住白頭山附近的一個小村莊裏,家中兄弟姐妹五人我排行老四,自古村子裏的名字大多是按各家孩子出生順序來排,簡潔明了,俗話說“不怕生壞命,隻怕起壞名”,那時名字起得太硬怕扛不住,但當時的我還真沒應這景兒,大到學校打架,小到往公廁手紙上撒辣椒麵這種事我都幹過,老校長也和我父母深切的談論過我的事情表示我的確不是讀書的料兒,我父親強的很,經常帶著鼻青臉腫的我到老師麵前表示我一定會痛改前非,退學這件事便不了了之。
父親曾不止一次的教導我要繼承農民的樸實憨厚精神,母親我也總是苦口婆心的讓我浪子回頭,大哥多年在外工作,基本上隻有過年時才回家幾次,二哥是村裏難得的高材生,出去闖蕩了幾年也回到家裏幫忙務農,父親卻說家裏關不住二哥的性子,他們最希望的就是我可以本本分分的呆在家中守好這一畝三分地,但這卻並不是我所想的,那個年代的紅色精神深深的烙進了我的成長中,使我覺得身為一個男人最大的驕傲理所當然就是在外麵好好的打拚一番,哪怕失敗了也可以在多年後有故事可回味,所以父母的話都被我當成了耳旁風。
話說****的那幾年對我來說真的算不上什麼,村兒裏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也沒什麼可砸的,特別是學校破房子裏那幾個臭脾氣老師不知去向後讓我很是高興,每天和一郎在山上打打獵去溪裏摸摸魚,快活得很。一郎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尿泥鐵哥們,說是哥們其實更像是我的小跟班兒,總是跟在我身後轉,所以說學校裏的壞事按理說應該也有他一半,隻是每次都是我擔了下來;一郎的身世也很怪異,他老爹是老來得子,五十多的老爺子突然生了個大胖小子,那在村子裏麵的確是一樁奇事兒,家裏人更是歡喜的不得了,話說老爺子連夜跑到縣裏麵找算命的給自己寶貝兒子算了一卦,出來的卦象把老爺子差點沒氣背過去,掀了人家的攤子被關了幾天後灰溜溜的回來,從此給兒子取名叫一郎,估計還想有個二郎三郎什麼的,然而事與願違,一郎成了他家裏的獨生子。
一郎的性子可以說是呆的很,性格乖張,曾經有人嘲笑過一郎,說他名字起得像鬼子,被我狠狠的修理了一頓,他就開始每天跟在我身後“四哥兒,四哥兒”的叫,一郎長得很文弱,嗓子很尖,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有點娘娘腔,但他的槍法很準,每次和他去打山雞野兔他都是頭彩,每當拿著血淋淋的獵物那股高興勁,讓我感覺這小子骨子裏其實蠻野的。
這樣的童年原本很有趣,直到一些怪事發生。
那天一郎到我家閑耍,我父母都出門了,二哥他們又都不在,我和一郎就開始商量晚上要不要去西村兒劉老頭家摸雞蛋,總在討論雞蛋難免肚子有點餓,我翻遍了家中也沒找到一絲的存貨。一郎便慫恿我去地窖裏翻翻看,在我小時候父親就告誡過我不要下地窖,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我也沒管那麼多,打算到地窖裏順些東西祭我的五髒廟。地窖是北方家家戶戶常用的儲藏間,就是在家裏挖一個很大的地洞,利用土的惰性和對地麵空氣的隔絕來儲藏準備過冬的食物;裏麵陰冷異常,可以保證食物在裏麵不會變質,我曾去別人家的地窖玩兒過,夏天那裏涼爽的很,卻不知為何自家的地窖父親從不讓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