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罵得真叫一個順溜!
李廣左思右想這裏麵的破綻來,總覺得這老廚子,別說還真就是宮裏禦膳房那些個下等奴才們的德性:
無利不貪,還個個短視——
想來,他這麼個男人,也無什麼心機,不然,以柳金蟾的性格,也不會把他留在家宅,更別說還吃他做得菜了!
既如此……
“夏大人,看來咱們此行又得落空!”李廣皺眉,“罷罷罷,還是先恭送他回去——風風光光的,再……給塞點好處……咱們可別事沒辦事,倒招來一身的事!”
夏雪麵上點頭,心裏梗:
行啊,塞錢賠罪的事,你喊我,送紅包逞威風了,你就上,你也未免太……過了吧?
罷罷罷,誰讓她而今受製於人呢,夏雪隻能忍住怒氣,頂著笑臉命一眾侍衛去送福叔“風風光光”回婆家。
眼看著那頭的人終於散去,坐在陰影裏的柳金蟾一張好似看笑話的臉,也漸漸淡了去,懸在嗓子眼的心,也平安著陸。
大抵是這種虛招使得太多,在宮內無數次如履薄冰,好幾次陷於死境,皆憑著過人的冷靜而來得太多,頻臨險境於她而言已如家常便飯了,所以,她竟也不怎麼覺得驚心動魄了。
但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爹娘的安全,危矣!
柳金蟾擰著兩眉不禁陷入苦思。
而依偎在她身上早把柳金蟾整張臉都用舌尖洗了一遍的哥兒,已經難捱地整個人貼上了柳金蟾不說,人也直接跨坐上了柳金蟾的腿,開始了大幅度的吻送了。
而早習慣了男人們各種主動,甚至迫不及待要共赴雲雨的大膽與豪放的柳金蟾,依舊紋絲不亂地繼續想她的問題,可躲在那頭包間,隔著門縫觀察事態的北堂傲如何還能看得下去?
一忍二忍三忍,北堂傲眼見那頭人都走空了,柳金蟾還不喊人停的態勢,北堂傲坐不住了,幾度要衝出去,將那黏在柳金蟾上,喘得那叫一個不要臉的男人,一腳踢飛出去,無奈奉箭等人全都把門攔著,直說隻怕那些人還留了後手。
恨得北堂傲隻差沒把手裏的繡帕吃了下去。
“那妖精還沒停手嗎?”
“他還有完沒完?”
“大庭廣眾之下,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給本公子盯好了,他要敢脫一件衣裳,本公子今兒把他皮都剝了——”
“到底我們還要在屋裏呆多久?”……
短短一刻,北堂傲的話就差不多說了上千句之多,以至於奉箭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昔日冷靜,不動如山的爺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奉書則納悶,明明是夫人在外沾花惹草,為什麼男人就非得和男人過不去,隻字不提女人不好呢?費解!
索性這事沒能再持續多久,上麵柳紅也不知從哪兒得了消息,急衝衝地就從上麵跑下來,一把揪住了柳金蟾的耳朵:
“你個死妮子,你相公來了,你還這副死樣子,是想氣誰呢?氣死你我老娘才是?兔崽子,還不趕緊給你老娘我滾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