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和別的小倌不一樣,是個清倌,沒讓人碰過的!”

楚月鴻說著,一看北堂傲剛才的潮紅的臉,瞬間泛起了青白,急得忙解釋,就怕這四妹夫當他是來戲弄他的:

好人家的兒子就是最看不得這些娼門的男孩子!

這沒聽說是“清倌”還好,北堂傲一聽這清小倌還是各“沒讓人碰過的”,青白的臉,刹那間就升起了一抹黑。

“這麼久了,他還沒嫁人?”北堂傲絲毫沒有聽楚月鴻說故事的耐心,開口就是他眼下最關心的問題。

“嫁什麼人啊?”楚月鴻笑,“當年金蟾說等她中了舉人,就回來娶他過門,這不——一直等著呢!”都等成黃花老叔公了!

北堂傲不聽這“金蟾說等她中了舉人,就回來娶他過門”的話,還好,一聽這話,心口的悶氣啊,就止不住的“蹭蹭蹭”地往上冒酸水:

清倌了不起啊,清白的就都好麼?當年敷衍他北堂傲,說什麼“中了狀元”再去他娘家接他,可對這麼個幺蛾子,開口就是“中了舉人”就回去娶他——

怪道當年一千兩銀子都舍得全給他拿走,合著,是她柳金蟾心裏住著那個小清倌,打實了地想早點攆他回娘家,她好回來考舉人娶老相好,至於考“狀元”……柳金蟾打心底都沒認真想過要去考!

“那小清倌兒……而今……住哪兒?”

他北堂傲垂眼輕問,心裏暗下決心:絕對不允許他們二人再見上半麵,至於讓那小倌進門,更是想都不要想!

“他那樣的人能住哪兒?景陵城唄!四妹夫……想……見見?”楚月鴻看北堂傲眼露好奇,不禁趕緊獻策,“姐夫和你說啊,隻要你將這鸚哥往金蟾身邊一送,姐夫保證你今後再也不用愁,更不怕金蟾出來說你半句不好來!”

北堂傲抿唇腹誹:哪是!他們好了,還有我什麼事兒?愁什麼?哭死都沒人管了!

“二姐夫說得簡單,但我們柳門畢竟是清白人家!金蟾將來又要做官,倘或讓人知道,屋裏有個娼門出來的小妾,這在官場是會被上麵詬病,影響仕途的!”

北堂傲無視掉楚月鴻臉上滿滿堆笑,真不是他眼睛尖,而是這人啊,尤其是二姐夫這種眼睛裏無時不掛著利益二字的男人,北堂傲就不信他能幹沒好處的事兒:

“再者,要他進屋,族內長輩們也不能答應不說,大姐夫,二姐夫、三姐夫還有這滿院的男人,都是好人家的兒子,你說,誰願意被人說和一個小倌住在一個屋簷下,稱兄道弟呀?”

“這……也可養在外麵!”楚月鴻鍥而不舍。

北堂傲歎了口氣:“說是容易,但這養在外麵每日的衣食住行,又該從哪裏來錢?總不能都問婆婆要吧?就是將來,我家金蟾當了家,主持柳門,她生為一家之主,也不能在外養男人啊,不然,這下麵的子孫們怎麼看,外人又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