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柳金芽夫妻出來,柳金花想也不想,冷眼就開口問了句:
“二妹妹你這是去哪兒?”咱們不是下午才說好,要三姐妹一條心的麼?
柳金芽打小就是個沒主見,一瞅大姐夜半,便宛若惡煞般氣勢洶洶地站在自己麵前,頓覺自己理虧,不免有些畏縮:“四妹妹……”
“是啊,聽說四房出事了,大姐不是也往四房哪裏去?”楚月鴻是出了名的刁鑽,卻也是八麵玲瓏的人物,一瞅柳金花臉色不善,四房金蟾又出事兒,便不免有些退縮——
怎麼說呢?
要是今夜真是大爹爹顯靈,欲取柳金蟾的命,那麼今後的當家的自然就是眼前的大姐,他能得罪嗎?大姐柳金花和她老娘比,可不是個善茬,手狠著呢!
楚月鴻再是個有恃無恐的,但也私心裏對這大姐,心有忌憚。
“去,作甚?金芽,咱們去金玉哪兒瞅瞅!”
柳金花素來就看楚月鴻油腔滑調,見利就鑽的滑頭樣兒,不舒服,無奈老娘怕得罪楚家,總是裝作不知,但她,可眼裏揉不了雜質。
柳金花直接無視楚月鴻的存在,一把死死地拉住了柳金芽的手臂,連拖帶拽地帶去了金玉那邊,楚月鴻敢怒不敢言,隻得一跺腳,自己先去了四房那邊。
這待到楚月鴻巴巴地趕到四房院落,院落裏大姐夫秦氏已經開始發揮他大姐夫作用,到處指揮人莫亂,有序地進入房內。
至於今兒還好似與四房姑爺交好的三姐夫李貴,楚月鴻打聽了,被三姐柳金玉喝令在屋,不許出門半步,自是更不許來這邊半步不說,金玉那丫頭,甚至還把今兒北堂傲送她們三房的東西,命人趁著這光景,一股腦兒令人送來了,故意當眾砸在北堂傲的腳下:
“我們小姐和姑爺說,這點子東西,也好意思拿出手的麼?讓你們全都撿了回去,我們三房的人再窮,但至少有自知之明,自有一股子骨氣!”
北堂傲何曾受過這種委屈,氣得發抖,要如何又能如何,還是何幺幺來得及時,走來就抬手連甩了三房金玉的心腹“啪啪啪——”三個清脆響亮的耳刮子,瞬間閃了眾仆的眼:
“狼心狗肺的東西,我何幺幺的閨女今兒還沒咽氣呢?就敢來我女婿麵前撒野了?你是當我何幺幺的也死了,遂了你們這幫王八羔子們的心願了?”
某仆頓覺沒臉,忙要轉身就跑,卻讓何幺幺的陪嫁攔在了院內。
“跑什麼?來人,今兒就給他把東西收拾了,立刻給攆出我柳家去!”何幺幺心急柳金蟾的病,一肚子的氣正沒處發泄,可巧這三房的人就撞在他的槍口上,是,是金蟾沒了,他在柳家的權勢就到頭了,但……
隻要金蟾還有一口氣在,他何幺幺就要把他的權勢發揮到極致,反正得罪誰都是得罪,大不了,他明兒就卷著家當回娘家去,但今兒,他還是把這口惡氣出了才痛快。
“告訴你奶奶金玉,別當我金蟾好脾氣,四房的人就好欺負!今兒下午她對著我孫女妞妞動手的事兒,大家還沒完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