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這抖膽子要趁柳金蟾不在,欲好好在嘴上占占北堂傲便宜的女人,意猶未盡得還要再露骨地說點什麼,隔屋連調戲帶勾引北堂傲,不想話才開了頭,就被挽腳挽手忽然衝出來的雨墨,一口啐在臉上:
“我呸——你個**的,你滿嘴噴糞想占人便宜,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是什麼德性?造你爺爺的,我們小姐是你能說的?你男人才是外麵偷娶的呢?造你八輩祖宗——
真是養狗還會搖尾巴,我們老柳家白養了你們這群白眼狼了,吃我們柳家的,拿我們柳家的,還造謠我們柳家……”後麵省略一百八十字。
屋裏的北堂傲開始還惱,後來一聽雨墨這劈裏啪啦鞭炮似的吵架厲害勁兒,不禁嚇得有點回不過神,爹爹哦,他怎麼不知金蟾身邊這小書童,還是個出口成章(髒)的高手不說,罵人還不帶喘的——
這妮子,虧得沒在京城露一手呢。
雨墨扯著嗓子這麼一鬧騰,那幾個也不是吃素了,甚至有要挽著袖子來揍雨墨的,奉箭屋裏擔心雨墨寡不敵眾,吃虧,隻得央求福叔讓福嫂給雨墨助陣。
福嫂這人懶,但出場絕對是重量實力派,一字不說,那體重身材小山似的往雨墨身後一堆,還不忘聽福叔的建議,將她那兩個單一個就重大百斤的大鐵錘往腳邊輕輕鬆鬆地往腳邊一放,當即立竿見影地讓那邊一眾啞口不說,還一個個跑得跟長了三條腿似的——
真真是兵不血刃,便可退敵——
不過福嫂很遺憾,她好久沒拿人丟丟沙包了,但誰讓爺是人家女婿,才剛進門就讓夫人家重傷一片,對爺的名譽有損了。
利落收拾完雜碎,福嫂就提著她的錘子晃晃悠悠地又溜達回她的駐地,繼續嗑瓜子,看那頭何時還有人回來了:
這鄉下也好玩,打匹狼,居然要全村的都去,至於嗎,在草原,放一隻獒,能鬥七匹狼呢——
而她更感興趣的是:
你說夫人那細胳膊細腿的,她打狼,還是狼打她呢?
福嫂等笑話似的等著一睹柳金蟾打狼歸來的“風采”,北堂傲等從擔心孩子中緩過神來時,浮起的第二個念就是:
柳金蟾也跟著去打狼了!
待神一定,念頭就變成了:柳金蟾也跟著去打狼?!
這……還了得?
北堂傲第三個反應就是要跳起來找柳金蟾:你說這柳金蟾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書生,她能打什麼狼?毛遂自薦,給人送冬糧儲備,人家還嫌滿是骨頭沒有肉呢!
這不是傻乎乎地送死,連帶他年紀輕輕守活寡嗎?
想著,北堂傲便要福娘和福叔去尋柳金蟾回來,但福叔和福娘還沒出門,外麵就忽然又有人回來了:
“小心小心——”
這……
是有人受傷了?
北堂傲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提一個想到的就是柳金蟾被狼撲咬了,急得就要挑簾子去看個究竟,無奈他才衝出屋,就被手拿大棍子的柳金蟾發現了:
“出來作甚?亂糟糟的,回去回去回去!”還不嫌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