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蟾無奈麵露苦笑:“我……這是去辦事!”辦不完翻城門回來啊?
“你不應我,我跟你去!”北堂傲抿唇,他心裏噗噗的,那縣城能是個好地方?柳金蟾在哪兒的相好成片成打的,一夜不歸,就指不定睡在哪個舊相好懷裏舊情複燃了呢!
“說了就是!”柳金蟾這節骨眼可不敢和北堂傲爭。
“戌時關城門,你酉時不歸,為夫就抱著孩子去尋你!”北堂傲才不信柳金蟾會說到做到,前言未完,後話就是,“雨墨留下,奉書和弄瓦,你們跟著夫人去,若夫人敢找野男人,不來家報,打斷你們的腿!”
這口氣……
還沒坐穩柳家四姑爺之位的北堂傲,已然讓院外躲著側耳的八卦村民們,明了了一件事:柳家四小姐不僅成親已久,而且還跟村頭的楚傻子一樣,娶了一個天仙般的公老虎——
哎喲喲!可真算是老天開了眼,也有人來收這村裏的“禍害”了。
北堂傲開了口,為了自己最後的一點點薄麵,柳金蟾索性就當沒聽見,上了馬背就趕緊朝縣城裏奔。
北堂傲也知柳金蟾臉皮薄,男人在外再是如何,也該給自己女人崩起一張臉,可他一見柳金蟾出了他的眼睛邊,就覺得她會飛出他的手掌心,老覺得心突突的。
“管家呢?”罷罷罷,先把素未謀麵的家公放進棺木裏才是真。
北堂傲想著,一回身,不待福叔福嫂要忙著帶著孩子們去後院收拾屋子,頭一眼看見的就是那門板上用一色白棉布從頭蓋到腳的秦氏。
死人,他是不怕了,但……他有孩子了,又都小,生得還都金貴,若是衝撞了可如何是好?就是不衝撞,孩子們看見了又怎麼辦?
這人可是自己吊死的!
“回……回回……四……四姑爺,也在衙門!”一個頭發掉得不見幾根的老男人趕緊一瘸一拐地打老遠跑了過來。
北堂傲定睛一看,喲嗬嗬——這是廚房裏做飯的?這渾身髒得跟隻泥狗似的。
“除了你,還有誰?”
北堂傲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還順便摸了摸自己還黝黑濃密如瀑布般的長發,微微有些擔心自己有一日也成了這模樣:怎麼說他也是快二十六的老男人了!
“剩下兩個長工,昨兒一見老東家都去了衙門,也都一哄散了,各自回家,說是咱們老柳家要完了。所以……就剩一個我李二了!”老男人對著北堂傲一個勁兒地賠笑,就是不知看著,他還邊笑邊盯著北堂傲一個勁兒地留哈喇子!
北堂傲禁不住渾身打了個哆嗦,趕緊擺手讓福叔擋在身前,然後附耳問福叔:“何為長工?”難道不是買來的家奴?
福叔也是大府裏長大的家生奴,也不解長工為何物,隻得拿眼看福嫂。
虧得福嫂是個女人,早年也曾跟著府裏管事們去下麵收過租子,後來又協助北堂傲這邊管理嘉勇公府田租莊園收支,與那些個莊頭往來過,約莫也好似聽莊頭提過,但……具體幹什麼的,也不甚明白啊!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