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林川見到蘇瓊便急不可耐地問道,“刑老太交代了什麼?”
蘇瓊搖了搖頭:“沒有,她們什麼都不說,那些教徒也不說。”
“那就沒有任何進展了?”林川有些失望。
“也不是,至少我們知道了齊煜等人是怎麼死的。”蘇瓊接著說道,“現在死了五個人,齊煜,成垣,劉鐵,魏冰和我們那個同事老張,在齊煜,成垣和魏冰的耳朵裏都發現了一種未知名的病菌……”
“病菌?是弓形真菌的變異嗎?”林川著急地問道。
“不知道,其實沒有人見過真正的變異後的弓形真菌,秋姐說她不能判定這種病菌便是弓形真菌的變異,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種不知名的病菌破壞大腦的組織,會使病人造成失憶,產生幻視幻聽的感覺,而且會被人操縱。”停了一下,蘇瓊認真地說道:“其實你身上也有這種病菌。”
林川大吃一驚,盯著蘇瓊,蘇瓊慢慢地說道:“陳東帶你和燕妃子例行檢查以後發現的,你身上含有極少量的這種病菌,也許這就能解釋你的那個夢是怎麼回事了,肯定是在墓地的時候,有人對你注入了這種病菌,然後在你暫時失憶產生幻視的時候對你講述了成垣可能要發生的事情。”
林川呆了呆說道:“這麼說是有人故意要讓警方知道成垣的死?”
蘇瓊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所以現在刑老太他們的動機更不明確了,再有,這種不知名的病菌雖然能夠影響大腦,但還得看劑量,你和魏冰身上的劑量都不大,而成垣與齊煜身上的劑量很大,這也就是造成他們提前一個星期便辭工的原因。”
“那劉鐵和老張是怎麼死的?”林川繼續問道。
蘇瓊搖了搖頭:“確切地說,兩個人都是自殺,真正的自殺,本來以為他們身上也應該有那種病菌,但秋姐做了檢查,沒有,什麼都沒有。”
“這可太奇怪了,那麼紋身呢?”
蘇瓊搖了搖頭:“這也是奇怪之處,你,還有死去的老張和魏冰的耳膜上都沒有那個黑貓的紋身。”
“這是為什麼?齊煜與成垣,劉鐵可以認為是神秘組織裏的人,但劉鐵是自殺,齊煜與成垣極有可能是由於得了這種病而死的,可魏冰為什麼也會得這種病呢?老張為什麼會參與進來呢?”
蘇瓊歎了口氣道:“我也不清楚了,不過魏冰其實是一個絕症患者,而且他的主治醫師就是劉鐵,這裏肯定有著某種聯係。現在想起來,老張燒掉那把油布傘恐怕也不是偶然的,但據說他的妻子在兩年前也得了某種絕症,後來在劉鐵的醫治下好了。”
林川點點頭:“也就是說現在動機還不是很清楚呢?隻有從這五個人身上的不同死法才能找出殺人的動機。”
蘇瓊也陷入了沉思,轉而卻笑了笑說道:“這個案子不是我負責的,既然凶手已經抓到了,隋江會負責到底的,現在你也不用操這個心了。”
林川搖搖頭:“我沒事的,不過我覺得事情不會就這樣結束的,必須找出動機來,否則燕妃子的報道也沒有說服力啊。”
蘇瓊沉下臉說道:“她讓你寫這個案子了嗎?”
林川搖了搖頭,奇怪地問:“我又不是記者,她為什麼讓我來寫?”
蘇瓊哼了一聲說道:“既然沒有讓你寫,你管這件事幹什麼?”
林川尷尬地笑了一下:“因為我好奇。”
蘇瓊看了林川一眼,站起身來說道:“你又不是警察,不應該這樣好奇的,這個案子從一開始你就不應該介入,否則也不會有這個危險了。雖然是少量的,隻不過對方不想殺你,否則你現在也許就是一個白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