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瓊一時啞口無言,林川看著兩個女人的對峙不禁笑出聲來,這一聲立即引來了兩個女人同時的責備目光。
林川隻得尷尬地說道:“我是證人之一,齊煜與成垣死的時候我都在現場。”
“這麼說真有齊煜這個人了?”燕妃子問道。
林川愣了一下,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蘇瓊也怪林川有些多事,連忙挽回話鋒:“那個叫齊煜的人是否與這個案子有關我們還不知道,但我是探長,他是證人來這裏是可以的,你卻不行。”
燕妃子再次一笑,然後正色地說道:“蘇探長,其實我並沒有惡意,我也不會在案子沒破之前就亂發新聞的,我隻想跟進一下,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完全可以一起來做這件事。”
蘇瓊搖了搖頭:“不可能的,這個案子不是我負責,你也是知道的,要跟進你也得跟著隋江,而不是我。”
燕妃子笑了笑:“我剛才看到你的手裏好象有本書,不知道隋探長是否知道這本書,如果我報出新聞說警察局裏探長爭功,隱匿證據,不為百姓真正辦案,你覺得會產生什麼樣的效果?”
蘇瓊臉再一次漲紅了,她氣惱地說道:“你在威脅我?”
燕妃子搖了搖頭:“我隻是實事求是,作為新聞工作者,這是我的本能。”
林川聽到這裏,知道燕妃子決心已下,於是忙近前問道:“你為什麼要跟著我們,這個案子根本不是蘇探長負責的。”
燕妃子點了點頭:“我知道,我還知道蘇探長本來是這個案子的第一接手人,但她們局長不讓她再插手了,而且我到醫院查過了,成垣的死你們就在現場,這說明你們知道要發生命案,隻是沒有阻止得了。這也就證明了你們肯定比隋探長知道得多,我當然願意跟著你們了。”
“你怎麼能認定我們就能破案呢?”蘇瓊問道。
燕妃子笑道:“因為我相信你們行,當然得有我的幫助。”
“你能幫我們什麼?”林川笑道。
“很多,你們知道我有的關係即便連警方也不一定有,僅此一點我就能幫助你們。”燕妃子自信地說道。
林川與蘇瓊相互看了一眼,知道再也別想擺脫這個難纏的女人了。但蘇瓊還想再試一下,於是將那本書再一次拿了出來,說道:“現在就有一件棘手的問題,如果你能解決的話,我保證你能得到我們的第一手資料。”
“什麼事?”燕妃子收斂起剛才那種飛揚跋扈的勁頭,認真地問道。
“這本書上寫的是什麼?”
燕妃子從蘇瓊的手中將那本《弓形真菌》接了過來,觸到手裏的時候,感覺有些怪怪的,她並沒有在意,而是翻開了書頁,隻見上麵空無一字:“這沒有字啊?”
蘇瓊點了點頭:“對的,但我們想知道上麵寫了什麼?”
燕妃子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了,興奮地說道:“難道是這是用特殊方法寫的字?”
蘇瓊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燕妃子伸出纖細的手指在書頁上摸索著,自言自語地說道:“這麼舊的一本書,但紙張卻這麼光滑,難道是米湯寫上去的字,都映到紙裏麵去了,那塗點碘酒看看?”
“不行,我試過了。”林川答道。
“那用水浸或用火烤,我看一些小說都是這樣的。”
蘇瓊冷冷地說道:“如果你想吃肉的話倒可以這麼做。”林川愣了一下,雖然他知道怎麼一回事,但蘇瓊的口吻還是令他感到驚訝,蘇瓊絕不會這樣說話的。
燕妃子不明白蘇瓊所指,呆呆地看著她,林川慢慢地解釋道:“這本書的紙張是用人的頭皮做成的。”
燕妃子“呀”了一聲,失手將書扔在了地上。
蘇瓊彎腰將書撿了起來:“如果你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你跟著我們不是累贅嗎?”
燕妃子咬了咬牙,立即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勁來,她不服氣地說道:“這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知道一個人肯定能解決這個問題。”
林川與蘇瓊都睜大了眼睛:“誰?”
“苗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