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電影謀殺(2 / 2)

申屠老人麵冷心熱,板著臉問道:“能用是能用,很麻煩的。你是不是還是為了上次那個小子?人死了沒有?”

蘇瓊搖搖頭,說道:“哪那麼快,對了,爺爺,您說您的催眠術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否則那小子能招嗎?”申屠老人怒道,對蘇瓊的質疑,老人顯然很不滿。

“是啊,要不是您的催眠術,那個罪犯怎麼會知道自己人格分裂呢?不過我記得您說過,催眠術不但可以挖掘人做了些什麼,還能挖掘人內心的想法是不是?”蘇瓊故意慢慢地說道。

申屠老人點點頭。

蘇瓊接著說:“您也說過催眠所說的話不能當作證詞來用,但如果犯人自己把自己催眠後所說的話當作證詞來用呢?我們是不是無法知道的?”

這一回申屠老人愣住了,沉思了片刻,他顯得很沮喪,說道:“你這丫頭看來還是不相信我的催眠術,不過事實上,催眠術絕不是對每一個人都起作用的,隻有那些相信它的人才能起作用。而實施催眠術後,把催眠後所說的話當作現實的人的確大有人在。”

這正是蘇瓊所要的答案,這就產生了兩個可能性,如果催眠術對林川起作用,林川極有可能將自己內心所想的複仇當成自己真正做了的事情,另一種可能性是催眠術對林川並不起作用,但林川卻假意被催眠然後承認自己有罪。

但無論哪一種可能性,林川如果不是真正的罪犯,為什麼能夠準確地說出案發的情形呢?這是蘇瓊最難以理解的地方。

對於象凱文·斯派西這樣在美國很有名的演員,要想看完他的所有影片並不是一件難事,對於平常很少看碟片的蘇瓊來說,很快就有些視覺疲勞了,腦子似乎跟不上影片的節奏了。《七宗罪》與《洛城機密》已經看過了,蘇瓊本來以為凱文·斯派西隻演警匪片,可象《美國美人》這樣的影片也演。但也許是由於職業的敏感性,蘇瓊還是關注一些涉及到案情的影片,並且時刻不忘記林川所說的關於謊言的暗示。

所以,蘇瓊很快地便找到了兩部影片,分別是《非常嫌疑犯》與《大衛·戈爾的一生》。在這兩部影片中,謊言都是從始至終的,而凱文·斯派西也正好扮演的是說謊者,一個是把自己說成無辜者的凶徒,而另一個則是將自己說成凶手的教授。尤其是《大衛·戈爾的一生》,教授為了向死刑挑戰而故意將自己描述成一個凶手,這令蘇瓊感到莫名的恐懼,他不由地聯想到了林川。

難道林川也有意地要將自己描述成一個凶手?那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挑戰隍都特有的絞刑?這怎麼也說不過去的。而且如果林川真要給警方出難題的話,那為什麼在最後關頭將這個線索留給了自己,難道他怕死了,卻又不願自己說出來?

蘇瓊感到心中一片迷茫,她此時倒真覺得林川具有人格分裂的雙重性格,視死如歸的還有貪生怕死的。但現在所有的證據以及做案過程描述都已經將林川推向了凶手的位置,這個留下來的線索也正如林川所說並沒有指向案情本身,那麼他所說的點題又是什麼呢?

蘇瓊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掉了,她必須揭示最後的真相,否則林川必將走向絞刑架,無論那個所謂的精神檢查結果如何。

自從投案自首後,林川就呆在這個不足六平米的牢房中,已經五天了,他什麼都沒有想,心情看上去也相當的好,這令那些負責看守他的警衛們感到十分地納悶。

林川犯得是死罪,象這樣的罪犯一旦落網,他們往往會表現出一種極度的消沉,甚至是歇斯底裏,無論他曾經多麼囂張過。但林川的樣子的確令人感到奇怪,他是那麼平靜,仿佛真的不將生死放在眼裏了,隻是一種等待。

等待著死亡判決那一刻的來臨,等待著死亡瞬間的那一份快感,或者還在等待著什麼其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