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世了,若是再不能成佛,自己都不知,自己是否還有機會了。
八思巴眺望著遠方,目光對著全真教的方向。葉誌玄小友,怕是從今往後,你我就是敵非友了。想到這,八思巴又雙手合十。
蒙古元帥大帳中,案台前,一站一坐兩道身影。
“元帥,這八思巴的胃口太大了。若是大汗答應他的條件,必然又是……”說到這,巴雷哈說不下去了。
“你以為我不知,”忽必烈抬頭看了眼巴雷哈,又低下頭,“即使血流成河又能怎樣,我敢肯定,大汗一定會答應八思巴的條件。”
不顧巴雷哈驚訝的眼神,忽必烈心中暗想,血流成河算什麼,哪怕流的是我們蒙古自己的血,但與整個天下比起來,這點犧牲根本不算什麼。
坐到忽必烈這個高位,對於教派鬥爭的殘酷,可謂無比清楚,往往比國家的戰爭還要殘酷,時常是以一方的完全覆滅而告終。古往今來,盡皆如此。
也不知道這些教派,為了信仰,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都能做的出來,這一點,忽必烈一直不能理解,信仰有那麼重要麼?
不過,隻要能夠達到目的,讓蒙古信仰薩滿教又如何?
……
終南山地界,一座小城內。
“叮鈴鈴。”
一個盲道人,手持一杆小幡,小幡上書“神算子”三個血紅色的大字,看了讓路人微微心生畏懼。
隻見這道人麵色青白,不似活人,腰間掛著一個翠綠欲滴的玉牌,上麵刻著密密麻麻的小符,透出一股神秘莫測的味道。他這幅打扮,倒是有些與路人格格不入。走到哪,路人都連忙避讓,生怕衝撞了道人。
驟然,那盲道人抬起頭,那雙空洞的眼眶,朝著全真教的方向。雖然他眼睛看不見,但卻通過“神”感知到,絲絲光線朝著全真教聚集,包括自己腳下的小城,都有一根根肉眼看不見的光線,朝著全真教聚集。
信仰!
盲道人嘴唇哆嗦了下,右手用力捏緊了手中的小幡,心中湧起一股火熱,是信仰!
路人根本不見盲道人有何動作,隻覺眼前一花,盲道人便消失在街道上。
“啊!鬼啊!”
“有鬼!”
頓時驚起路人一片大呼小叫,不過此時盲道人卻不管不顧,運起遁法,向著全真教趕了過去。想不到自己這番出山曆練,竟有這麼大的收獲,盲道人心中愈想愈是激動。
盲道人所在的小城,與全真教相聚甚近,但亦是有上百裏的距離,卻不知道那道人用了什麼妖法,隻是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盲道人的身影,就出現在終南山腳下。
就是這!
盲道人心中默念一句,搖了搖手中的小幡。
“叮鈴鈴!”小幡上的鈴鐺叮當作響,盲道人抬起腳,朝著終南山上走了上去。半山腰上,兩名巡山的弟子從盲道人身邊路過,卻好似沒有看到這個人一般,就連小幡上叮當作響的聲音,似乎也聽不見,卻是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