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正在逍遙快活,坐在沙河幫大堂,聽著屬下彙報上半年幫裏的收獲,看著下麵一個個美麗的女子翩翩起舞,喝著美酒,心裏正是高興。
“孫兄弟,聽到沒?僅今年上半年,我沙河幫就進賬純利潤三百萬兩,哈哈,三百萬兩啊!老子沙通天當初可是想都不敢想啊。”沙通天喝著酒,有些微醺。不過他所言亦是真話,沙河幫乃是沙通天一手創立,當初的沙通天可不是如今萬人敬仰的沙河幫幫主,他隻是個如丁三一樣的普通街頭混混,說起他的發家史,倒是有些傳奇,若用現代話說,真有些**絲逆襲的味道。
也難怪每每到幫派彙報收入的時候,沙通天都要擺宴大肆慶祝,實在是當年窮怕了,恨不得現在每天都能抱著銀子睡覺。沒錯,沙通天就是這樣一個俗人,但要是因為他俗就小看他,那可是要為此付出慘重代價。
孫仁路不敢絲毫怠慢,聽到沙通天的話,忙拱手道:“這些都是幫主的英明領導。”他這話雖是馬屁,卻並非虛言,沙河幫若不是靠著這位黑白兩道通吃的沙通天,根本不可能發展壯大至此。
高台下的舞女聽到沙通天狂笑,心中俱是震顫,被嚇到了,倒不是沙通天的笑聲那麼可怕,而是沙通天本人太過可怕。若是非要用形容詞去形容他,那就是人渣、惡棍、無恥之尤。但是這個人渣惡棍,偏偏還是嘉興城的土皇帝。
“啊!”
一個舞女心中太過害怕,腳下不小心滑了一下,摔倒在地。沙通天正哈哈大笑著,驟然被尖叫打斷,頓時怒火高漲,嘴上冷笑著:“把那個表.子今晚送我房裏,看老子今晚怎麼炮製她。”說著,又哈哈大笑起來。
那舞女聞言,臉色頓時慘白,被送到沙通天房裏,可不僅僅是被淩辱這麼簡單,至今為止,同沙通天睡過的女人,根本就沒有活過第二日的。
而且那些死掉的女子,據別人說,一個個都似幹屍一般,好像全身的血都被吸得精幹。這種話,聽著就讓人毛骨悚然。
“不,不要,我不要去!”那舞女好似瘋了一般,拚命的大喊。喊著喊著,沙通天似乎被吵得煩了,驟然站起身,朝著癱倒在地的舞女走過去,接著,隻見他一掌照著那舞女的天靈蓋劈了下去。
那舞女的頭顱,就好似一個西瓜被棍棒擊中一般,頓時紅的黃的濺了一地。
莫說是其他人,就是殺人如麻的孫仁路見此,亦是微微皺了皺眉,因為一滴血濺到了他的酒杯裏,他猶豫片刻,舉起杯子一口喝了下去。
沙通天瞥了孫仁路一眼,嘿嘿笑了笑,隨手拿過下人遞上的一塊絹布,擦拭著手掌。
“孫兄弟,今日真特麼掃興。明日,等明日,哥哥再宴請你,咱們明日不醉不歸。”沙通天哈哈笑著。
孫仁路聞言,忙站起身:“僅憑幫主安排。”
“你小子,真沒勁,自家兄弟,還講那麼多規矩。”沙通天揮揮手,看似隨意道。
“禮不可廢。”孫仁路又是拱手一禮。
沙通天斜眼瞥了下孫仁路,似乎覺得無趣,隨手從眾多舞女中間扛了兩個在肩上,哈哈大笑著離去了。
孫仁路此時,後背已經全被汗水浸濕了。他可是知道,他這個位置,是怎麼得來的。當初就是因為沙通天跟上任堂主稱兄道弟,上任堂主竟忘乎所以,真的叫沙通天大哥,結果自己坐上了這個位置,而那個堂主,屍骨都不知道在哪喂魚了。
心狠手辣,老謀深算,武功高強。
這是孫仁路對沙通天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