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兒說完這句門外死一樣安靜下來,她還沒來得及趴在門縫上看,就聽見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說:“小原原,你怎麼露著半個屁股啊?我幫你把褲子提提好。”嗲得能擠出半斤蜜糖來。
原小路抓著褲子被逼到了牆上,“這位大姐,哎這位大姐,有話好好說啊,別動手動腳的。還有就是,別叫我小原原,我不小!”到了這個時候他最糾結的點居然還是這個。魁玉和苦兒都忍俊不禁,走上前開了門。原小路立刻閃進來躲在她倆的身後,在魁玉耳邊哀求道:“快幫我把這位姑奶奶送走!”
“好好好,不叫你小原原了,那叫你大……大路……”說著舌頭在口中挽了個花,看得三人眼都直了。原小路更是下意識地捂住了關鍵部位。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她斜倚著門框,風情萬種地咬著發梢,“昨晚不是你說要找人,還說你們要進灩波樓的嗎?”
聽到這個魁玉和苦兒一致望向原小路,心裏想著,這家夥昨天是到什麼地方找人去了!
“你,你是那個!”原小路摸著腦袋,似乎想起了什麼。
“連人家名字都不記得了?”她嬌嗔道,三人看著她豐乳肥臀穿得花紅柳綠卻一臉殘妝又同時打了個哆嗦。
“我是紅袖呀,你昨天都叫人家紅袖妹妹的,怎麼今天都不記得了。”
“在寬馬街的酒坊?”原小路對自己感到害怕,喝醉了的自己竟然口味居然這麼重,“我記得隻是向你問了個路而已,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怎麼能是單純的問路呢!是我們兩個心有靈犀,電光石火啪啪啪,就燃起來了。是不是,大……路哥~“
原小路被徹底打敗了,抱著腦袋使勁回想。
紅袖大姐滿意地笑了,不少脂粉從她臉上的溝壑簌簌地抖落下來,好像年久失修的老房子遇上了地震,“你說你要找個小姑娘,但一見我就什麼都忘了。我們把酒言歡,從星星月亮談到了人生理想,從詩詞歌賦談到了家世父母。”她越說越起勁,身體也如波浪般舞動了起來。
“嘔——”原小路拉過一隻漱桶吐在了裏麵。
“噢,昨天他要找的就是你們啊?”紅袖大姐丟下一旁嘔吐的原小路不管,又把一對傲人巨峰對準了魁玉和苦兒,“哪一個?站出來我瞧瞧。”說著上下打量了她們幾眼,輕蔑地笑了,“不管哪一個,這樣幹癟的毛丫頭,進了灩波樓哪能拔得頭籌。我西門紅袖這樣好的人才,努力了十二年都還沒進去,你們?嘖嘖嘖——還是算了吧。”
魁玉聽到這句頓時認真起來:”紅袖姑娘,你說的可是真的?“
西門紅袖瞥了她一眼,說道:“那還有假,如果灩波樓這麼好進的話,你以為那小小一麵鏡子或是一把扇子就可以抵萬金嗎?”
苦兒聽到萬金,立刻變嘲笑為驚歎對魁玉說:“小姐,原來夫人的鏡子竟然——早知道我們把它賣了……”她咽下了話頭。魁玉聽了卻沒有生氣,而是滿心歉疚,苦兒跟著自己出來被傷被抓被擄挨餓受凍多少次,有這種念頭也很正常。
“傻呀你!進了灩波樓不管是爭花魁還是研習六大秘技,手裏的金銀是數不過來的。會典賣東西的也就是些沒見過世麵的下人,慣偷。”她血盆大口字字指向苦兒,苦兒臉上一下氣紅了正要還嘴。“哎我的哥哥你好一點沒有?”西門紅袖已經飛奔到原小路身邊,用塗滿寇丹的肥短手指狠命地揉起他的後背。
原小路本來剛緩過來,看到她過來又一個沒忍住又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