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到韓為止那張露著痞笑的臉。
“幹嘛呀,你這樣是會被扣工資的。”容顏的背緊緊地貼著牆,這樣才能離韓為止遠一點。
褪下軍裝,穿著白色T恤黑色皮衣的韓為止,更具有危險氣息,無法直視。
“你走了這麼長時間,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韓為止單手撐在牆壁,因為是牆角,容顏躲不開,“我要是當了男PR,好像和夜店老板還挺般配的,我爸也說不了什麼。”
“一個多月的時間你就想了這麼一個問題?”
“五大三粗,腦子不太好使。”
“也是,身材好顏值高就行,能賺大錢。”
“還有一樣也很好,你可以試試看。”
容顏想了想,白淨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平時在“夜歸人”沒少聽葷段子,她以為她免疫了。
哪知道韓為止這個行走的荷爾蒙說出來之後,她竟然臉紅了。
容顏掩飾掉她的狼狽,道:“你今天的工資,都扣了,這個月的獎金也都沒了!”
男人不以為意,“怎麼樣,考慮一下?速戰速決,別墨跡。”
“你當買菜啊,還速戰速決。”
“行吧,你說要讓我怎麼追你,噓寒問暖的我可以學學。煲湯送飯這些,你嘴那麼叼,讓‘夜歸人’的廚子養著就行了。”
“看你噓寒問暖,還真不習慣,你還是回去當……唔……”
尾音被韓為止吞入嘴裏,他壓著容顏,吻了上去。
她睜眼,瞪著韓為止。
他閉著眼,倒是享受得不行。
她抬腿踢他,他像是預料到一樣,壓著她的兩條腿,順便扣著她的手臂。
撬開她的唇,探入。
她咬他,血腥味彌漫在整個口腔裏麵,他卻越吻越凶,像是要把這段時間受到的火氣全部都發泄在這個吻上一樣。
融著血的吻,韓為止格外地投入,被抵著的人沒有再反抗。
他扣著她的腰,讓她和他嚴絲合縫。
窒息前,韓為止鬆開了容顏,抬手撫著她嫣紅的唇,“容顏,你嘴巴流血了。”
“……”容顏看了韓為止兩眼,“滾你丫的!”
被強吻了,他還得了便宜賣乖。
韓為止喜歡看她炸毛的樣子,就像那年她擼袖子甩他一巴掌的樣子。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受虐體質,竟然喜歡一個甩了自己一巴掌的人。
“韓寧,你膽子不小啊,連你們老板都敢調-戲。”遇到戲謔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容顏眉頭微微一皺。
雖然“夜歸人”做的是夜場生意,平時來這裏的人魚龍混雜,但是以前他們看在祁閔的麵子,不會在準備按搞事。
開口說話的人,是一直想在容顏場子散粉的人,怎麼出現在這裏?
而且,為什麼會叫韓為止“韓寧”?
韓為止懶洋洋地轉身,手卻扣著容顏的腰,讓她半靠在他的懷中。
“老板也是人。”他滿不在意的模樣仿佛根本沒把那個身上都是紋身的朗哥放在眼裏。
朗哥赤-裸不加掩飾的目光落在容顏身上,仿佛能把她從內到外看個透。
這種眼神容顏看得不少,早就練就了一副金鍾罩鐵布衫的本領。
然……
“我勸你還是別用這種眼神看她。”韓為止把容顏的腦袋摁在他的懷中,小臉埋在他的胸口。
容顏看不到人,也自然看不到那人臉上赤-裸的眼神。
“有什麼不能看?誰不知道給錢就能睡容老板,韓寧你給了多少錢,容老板才讓你……”
一腳,踹到朗哥的胸口,“嘴巴,放幹淨點!”
意識到發生什麼事的容顏,從韓為止的懷中出來,趕忙把人拉著。
那句話叫什麼,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何況朗哥還帶了不少人,她不想把事情鬧大。
“韓……”名字隻叫了一個姓,容顏就止住了,有什麼不對,“別鬧了。”
“你以前是不是都過著這種生活?”被人眼神騷-擾,言語詆毀,還要賠笑?
容顏鬆開韓為止,她知道,韓為止也接受不了她這樣的生活,就像……
就像從包間裏麵走出來的祁閔,他隻身一人,看著這邊發生的事情。
“對。”容顏開口,回答韓為止。
韓為止深呼一口氣,抬手撫著容顏的頭發,明明雙眼充斥著殺氣,可是在低頭親吻她額頭的時候,又是那麼地溫柔。
“我幫你教訓他們。”
容顏:“??”
容顏就看著韓為止一個人,將朗哥放到,每一下都下了狠手,朗哥的那個手下想要動手,都被韓為止嗜血的殺氣給震懾道。
直到——
“小心!”誰,搬起放在展示櫃上的花瓶,砸向韓為止的後背——
“砰——”
青花瓷被砸碎,韓為止踹朗哥的腳停了下來。
夜歸人的保鏢來了,保護他們的老板。
容顏推開人群,一把抓住快要倒了的韓為止。
“你是不是有毛病?”容顏被嚇到了,“叫救護車啊!”
韓為止把大半的力氣都壓在容顏身上,附在她耳邊說道:“不能叫救護車。”
“你!”容顏瞪了他一眼,立刻對夜歸人的保鏢說讓他們把韓為止抬到她辦公室裏麵去。
這個男人可能是瘋了,非得要抓著她的手。
容顏匆匆地和經理吩咐了一句,隻能和韓為止一起到辦公室去。
路過祁閔時,韓為止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頭對祁閔說:“以後,容顏的事兒和你沒有半毛錢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