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這裏所有的費用,都算在我的賬上,你們盡情玩!”容顏拿了酒杯,倒了一杯,先幹為敬,容老板倒是豪爽得很!
包間的人端了酒杯,謝謝容老板的慷慨。
蕭疏見許沫端了酒杯,立刻搶了下來,把果汁塞在了她的手中,“你今天晚上不準喝酒!”
許沫對蕭疏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摟著她的細腰,道:“寶貝兒,你這麼關心我,他們會以為我們是一對的,我可是要找男朋友的人!”
以前蕭疏和許沫的關係格外的親,一起睡覺,一起洗澡,吃同一碗麵,所以難免有人說她們是一對。
大概這就是對友情的最高褒獎了吧!
“那不然,我們去阿姆斯特丹。”蕭疏笑著道,似乎也沒有了剛開始拘束。
“行啊,我這就讓人訂機票!”
阿姆斯特丹,荷蘭最大的港口城市,允許同性結婚。
到了這個地步,容顏該是知道了,蕭疏可能和楚臨淵兩人的感情走到盡頭。
她說了還有別的事情要忙之後,就先從頂樓離開。
下樓時,容顏任由長裙垂在地上,她細若柔夷的手指拿著手機,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靈活地在屏幕上翻著,找到了熟悉的號碼。
“舒心,還沒恭喜你做主編了。”容顏用她慵懶的聲線說道。
“我能當上主編,容顏姐功不可沒。”想想過去幾年,舒心大部分的爆料都是來自於容顏,才能讓她拿到第一手的資料。
“你先前不是在朋友圈發你正在跟一個小鮮肉,叫什麼來著……”容顏記性不太好,但認人很厲害,之前舒心在朋友圈發了一個明星的照片,剛才在包間裏麵,容顏看到了那人。
“夏至!”舒心跟了夏至很長時間,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經紀公司把他保護的太嚴實,還是這個少年真的潔身自好,反正舒心沒有挖到一點資料!
這時候容顏給舒心打了電話,那就說明有料了!
如果成功,這將是她成為主編之後辦的第一個大案子!可得威風一段時間了!
“恩,就是他,現在在‘夜歸人’,你高興來就來吧!”
“那我肯定馬上就來啊!”
……
包間裏麵人不算多,但也不少,喧鬧的音樂,碰酒杯的聲音,此起彼伏。
屏幕上放著Richard Marx的right here waiting。
許沫知道蕭疏喜歡這歌,把話筒給了她,再把她推到了前麵。
猝不及防的一首歌,蕭疏剛站上去,前奏就過去,她沒有接上。
身側卻傳來一道磁性的男聲。
“oceans apart……”
聲音很好聽,不同於楚臨淵深沉的厚重,他的聲音,像是……山間清泉,沁人心脾的清涼。
轉頭,蕭疏看到從進來就坐在最遠處的那個男孩兒,他的穿著比其他人要低調很多,簡單的黑色衛衣,牛仔褲,感覺不出一絲一毫娛樂圈孵化的氣質。
在蕭疏看他的時候,他轉過了頭,用一雙清澈的眸子看著蕭疏,清冷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
哦,難道現在長得帥氣的小鮮肉,都是這種表情?
他對蕭疏做了個手勢,似乎是讓她唱了。
她這才挪回視線,看著屏幕上的字幕。
Wherever you go, whatever you do,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Whatever it takes,
Or how my heart breaks,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I took for granted all the times
That I thought would last somehow.
I hear the laughter,
I taste the tear,
But I can't get near you now.
蕭疏唱到這邊的時候,忽然間唱不下去了,隻聽著伴奏在包間裏麵響起。
包間裏麵原先還很喧鬧,卻在蕭疏停下來的時候,周圍一片安靜。
無論你在何方,無論你做何事,我終將在這裏等你。
那時候蕭疏在法國,楚臨淵在寧城,天各一方,卻心中有彼此。
天涯咫尺。
如今他們同出寧城,卻各生歡喜。
咫尺天涯。
那時候蕭疏一直在單曲重複這首歌。
幾秒鍾的冷場之後,身旁那個少年拿著話筒,繼續唱了下去,緩解了裏麵的氣氛。
等到這首歌終於過去了之後,有人很快地切了歌,放了個比較歡快的。
大概,失戀之後的狀態是這樣的,總是會在不知不覺當中想到和那人的點點滴滴。
可以是一首歌,可以是一句話,就能夠戳中她的心,而後整個人都不會太好。
“別喝酒了。”剛才那個少年用一杯果汁替換了蕭疏麵前的酒杯,“你酒量不好。”
她剛剛喝了低度數的酒,臉色就微微發紅,雖然她穿得很性-感,但看得出她本身並不是常出來玩的人。
蕭疏和許沫一樣,表麵上找了人和她們一起玩,但除了唱歌之外,就連最簡單的肢體接觸都沒有。
她看著麵前桃子味的果汁,笑了笑,道:“你知道我最多的時候,喝了兩瓶伏特加。”然後在寢室睡了三天三夜,室友撞開她的門還以為她死了。
“哦。”少年淡淡地應了一聲,“女人喝酒老得快。”
蕭疏:“……”
“真的。”少年似乎還很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