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臨淵沒問席兆和之前和許沫發生過什麼,但他這麼直接的撮合他們,席兆和不知道該不該和楚臨淵說聲謝謝。
“不用謝我。”楚臨淵像是看出了席兆和的想法,直接明了地說道,“她值得更好的人。”
那個更好的人是席兆和,那麼那個不好的人,便是蕭乾。
兩人心照不宣,沒有明說。
正當這個談話要結束的時候,楚臨淵的電話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他的眉頭微微一皺。
“那我先過去了。”席兆和點頭示意,離開了樓梯間。
回到病房,看到許沫已經收拾好東西。
蕭疏看著隻有席兆和一人回來,目光越過他往門口看去,沒有看到楚臨淵的身影。
“他在接電話,應該很快會回來。”席兆和解釋道。
“哦。”蕭疏淡淡的應了一聲,不知道是心中向著蕭乾還是什麼的,她對席兆和沒有什麼好感。
她轉向許沫,“那我去找臨淵,有什麼事你給我打電話。許沫,你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是當然啦!”許沫握了握蕭疏的手,回應。
目送蕭疏出了病房,許沫也準備離開。
當她拿起床上的包時,一隻手伸了過來,包裹著她的手,拎著包。
她下意識地要縮回手,他們兩個是朋友,僅僅是朋友。
但是握著她手的力道,很大,她沒辦法掙開。
“兆和!”許沫蒼白的臉上露著淡淡的不耐,她以為自己表達的很清楚了,她和別人沒有一點可能。
過去四年裏麵,他們一直以朋友的身份相處,沒有任何問題。
他忽然間伸出手來,讓許沫心頭一驚。
她以為自己和楚臨淵之間有純友誼,和席兆和也一樣有純友誼。
“我來。”席兆和忽地鬆了手。
趁著那一秒的時間,許沫把手從席兆和的手中抽了出來。
“你不用送我了,我叫Joe來接我直接去公司,有時間請你吃飯謝謝你。”許沫和他都算的很清楚。
他幫了她一次,她必然會請他吃飯或者用別的方式感謝他。
就拿上次他給她安排的體檢來說,轉頭許沫就給他介紹了幾個病人,讓他賺了不少。
許沫從來不給別人機會。
“許沫,你不用那麼辛苦。”有人會心甘情願地照顧你。
“我不累一點,怎麼養活公司員工?我爸不是李剛,我隻能靠我自己。”許沫半開玩笑地說著。
她當著席兆和的麵把手機拿了出來給Joe打電話。
“Joe,你到醫院了沒……我還在病房很快下來。”許沫做事很雷厲風行,三兩下就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Joe被掛斷電話,坐在辦公桌前的她愣了愣,她在想,是不是應該去醫院接上司?
想了想,Joe拿著包和鑰匙往外麵跑去。
……
蕭疏在樓梯間遇到楚臨淵,他剛剛從裏麵出來,身上帶著淡淡的煙草味,看到蕭疏之後有一秒鍾的遲疑。
“怎麼出來了?”楚臨淵把手機放進西裝口袋當中。
“許沫堅持要回公司,勸不住。”所以最後隻能是她從病房裏麵出來。
“你由著她吧,總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做,才不會胡思亂想。”楚臨淵道,“走吧,人你也看了,我們把阿狐和hope接到沈家去,有小孩子在,老人家才能轉移視線。”
鑒於這幾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蕭疏都忘記了最開始他去跨海大橋那邊找楚臨淵的目的,不就是因為沈水北和楚景行要把阿狐要回楚家麼!
這時候要是把阿狐帶回沈家,沈水北和楚景行必然在……
“我會找時間和爸媽說,他們會理解。”楚臨淵的話像是一顆定心丸一樣,隻要是楚臨淵做的決定,通常一般沒有人能夠改變,哪怕是原則性的問題。
蕭疏應了下來,想著楚臨淵其實說的沒錯,現在裴馨寧和沈中繹在失去兒子的悲傷中沒辦法走出來,如果有孩子陪著,能讓老人家的心情舒展一些。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過兩天回來。”開車時,楚臨淵像是不經意間地和蕭疏說著要暫時離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