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疏和楚臨淵回到藍灣已經是後半夜的時候,似乎所有事情都已經處理好,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辦妥。
麵對親人的離開,就算是再強大的人,感覺到的,也不過是渺小。而這種渺小的心境,讓人覺得十分難受不舒服。
深夜時分,hope已經在傭人的照顧下睡著了,整個藍灣籠罩在一種靜謐的氣氛當中。
他們先前在醫院陪沈山南一起等著,等到最後,也沒有等來。
從意大利趕過來,就算是私人飛機,也要飛行十個小時。
而沈山南,等不了十個小時。
後來,他們看著沈山南慢慢閉上眼睛,看著儀器上心跳血壓的線歸於平整。
他們送走了沈山南。
後續的事情有人跟著處理,他們各自回家。
蕭疏不知道該說怎樣的話來安慰楚臨淵,她隻能陪在他身邊。
他們去看了熟睡的hope,一同回到房間。
房間門剛剛關上,蕭疏還未來得及開燈,一道黑影就壓了過來。
蕭疏壓著唇,才不至於讓聲音從嘴邊溢出來。
整個過程中,他不曾說過一句話,在她疼的掉下眼淚的時候,他吻掉她的眼淚。
等到她適應了,才像是控製不住一般。
從門邊,到床上,再到浴室。
他不知疲倦一般地扣著她的腰,一次又一次,直到蕭疏在極致的感覺當中沉入他的懷中,他才把她洗幹淨,重新回到床上。
那時候,蕭疏一根手指頭都不願意動,任憑他抱著她。
房間沒有拉窗簾,天色微微亮,日出從窗外的海平麵上升起,照耀著深藍的海綿。
而不知道什麼時候,楚臨淵又沉入了她的身體裏麵,從後麵,卻沒有任何情-欲一般,隻是摟著她。
後半夜的瘋狂,蕭疏幾次暈過去,又在他的動作之下醒過來。
她完全配合他,知道他今天肯定是要發泄出來的,心中累積了那麼多的事情。
她怕他憋壞了。
“蕭疏。”他的手從後麵穿過,橫在她的胸前,把她緊緊地扣在懷中。
“嗯?”她應著,雖然很累,累到什麼都不想說,什麼都不想做,但她沒睡著,留意著楚臨淵一切動向。
“蕭疏。”
覺察到楚臨淵的不對,蕭疏睜開了眼睛,道:“我在,我在這裏。”
“我知道。”他低沉的聲音傳入蕭疏的耳中,他叫她,不過是為了確定她還在,他害怕失去,“隻是想叫叫你。”
哪怕這時候他們兩個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楚臨淵卻仍然害怕忽然之間,蕭疏就不見了。
“你其實一直都知道,更害怕失去對方的那個人,是我。”楚臨淵頭次把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想法告訴蕭疏,那是他無法言喻的恐懼和擔心。
她稍稍動了一下,想要轉過身直麵他。
卻被他摁在懷中,啞著嗓子道:“別動。”
她感覺到他在她身體裏麵似有蘇醒的狀態,她就真的不敢動了,乖乖地以背低著他的胸膛的姿勢躺著。
“臨淵,我想告訴你。以後就算你趕我走,我都不會從你身邊離開。”
然而這回,楚臨淵沒有回答,對於蕭疏的承諾,楚臨淵似乎一直抱著觀望的態度,哪怕是知道就算她走了,最終還是會回來,但他還是會懷疑,會遲疑,會猶豫。
“為什麼不說話?”楚臨淵的沉默讓蕭疏心生懼意,可又因為背對著他的緣故,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楚臨淵沉默了兩秒鍾,然而附在蕭疏的耳邊,道:“你再給我生個孩子,有了孩子,你就更加離不開我。我知道你舍不得。”
“你這麼不自信?”楚臨淵的話讓蕭疏很意外,楚臨淵這樣的男人,竟然也會用孩子這一招。
她以為楚臨淵會反駁,沒想到他說:“是啊,我就是沒自信。你心裏住了一匹烈馬。”
他戳著她的心髒,問她:“我,是不是你的草原?”
“你剛才,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對吧?”蕭疏沒有順著他的話說,忽然間換了一個話題。
他先前不僅沒有做任何的防護措施,甚至每次都釋放在她身體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