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許沫現在不是她的朋友,但在她的認知裏麵,許沫和蕭乾是完全沒可能的兩個人。
所以當楚臨淵告訴她這些的時候,她第一反應就是覺得他騙了自己,她要打電話向蕭乾證實楚臨淵說的都是假的。
她使勁地想要從楚臨淵的懷中掙脫出來,想要打電話給蕭乾。
最後,手中的電話被楚臨淵抽走,扔到遠處,而她被他禁錮在懷中。
“你為什麼不讓我打電話證實?你就是心虛了,怕我和我哥對質,你的謊言就會被拆穿。”她拚命地想要從楚臨淵的懷中出來,並且口不擇言。
心中的恐懼躍然而上,她極力地想要控製著那份心情。
她越是激動,就越發證明楚臨淵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她馬上要做手術拿掉孩子,你哥也要結婚了。這也是她的意思,不想告訴蕭乾。”
“那你為什麼告訴我?”繼續騙她不行嗎?
大顆大顆的眼淚砸了下來,比起知道許沫和蕭乾的事情之外,心中更多的是歉疚與自責。
如果楚臨淵說的許沫很久以前就喜歡蕭乾了,為什麼她到現在才知道,還是由楚臨淵告訴她的?
不說她和許沫的友誼先前已經終結,要是以前她多問一句,是不是就知道了?
知道了之後,他們兩個現在也不至於這樣……
楚臨淵緊緊地摟著蕭疏,把她摁在自己的懷中。
“去看看她。她什麼都沒有了。”在許沫抽噎的時候,楚臨淵作為朋友,作為蕭疏的未婚夫,能做的,隻是遞上一方手帕。
而當蕭疏哭泣的時候,他可以把她緊緊地摟在懷中。
許沫也需要一個懷抱,那個人不是蕭乾,可以是蕭疏。
他知道蕭疏的心底裏,是不願意失去那個朋友的,她們之間的誤會完全不比他和蕭疏之間的誤會淺。
她們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契機。
蕭疏搖頭,她想到那天在醫院裏麵和她說的那番話,說出的話傷了自己,也傷了別人。
她不是一個善於解決問題的人,特別是這些重大的事情。
“我哥,什麼都不知道?”
……
見到許沫的時候,她正做好檢查回來,聽楚臨淵說她的手術安排在下個禮拜二。
許沫在病房裏麵看到蕭疏的出現,臉上是十分意外的神色,她們兩個在上一次徹底決裂之後,就再沒有見過麵。
她住在醫院裏麵很空閑,往事就浮現在腦海中。
回想她過去的二十三年,和蕭疏一起的時候,才是她最快樂的時光。
隻是後來……天不遂人願。
蕭疏從椅子上站起來,有些局促的樣子,不似往常的神采飛揚。
又或者病房裏麵還有送許沫回來的護士,有外人在,所以顯得有些尷尬。
護士把許沫送到床邊,“我先回去了,有什麼問題你再叫我。”
“好,謝謝你。”許沫淺笑著對護士說道,目送她離開。
房間門被關上,整個病房裏麵陷入一種異樣的寧靜當中。
蕭疏的目光從門口轉到坐在病床上的許沫身上,腦海中全是昨天晚上楚臨淵對她說的那些話。
後來她累極了,蜷縮在楚臨淵的懷中,又斷斷續續地聽他和她說起的別的關於許沫的事情。
“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終於,許沫開了口,大概是不習慣病房裏麵這種氣氛,實在是令人坐立不安。
蕭疏頓了一下,整理好思緒,“我聽楚臨淵說,你要把孩子拿掉。”
“嗯。”她輕輕地嗯了一聲,卻忽然間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道,“你不會到現在還懷疑這個孩子是楚臨淵的吧?他對你怎麼樣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為了你差點當一輩子的和尚,更不會和我有孩子,你要是現在還懷疑他,可就真的有些說不過去了。”
“我沒有懷疑。”蕭疏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隻說了這麼一句沒有懷疑楚臨淵。
許沫輕輕一笑,點頭告訴蕭疏她是知道了,“還沒有恭喜你。”她看著蕭疏的肚子,知道那裏孕育著她和楚臨淵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