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現在還有安寧的日子嗎?”她看著楚臨淵,話語中全是譴責的意味,可是語氣卻沒有半點責備的意思。
岑姍的情況還能比現在更糟糕嗎?父親二叔雙雙落馬,曾經的光輝一去不複返,她要靠著那個流氓才能從警局出來。
結果薛崢嶸讓人……
可她還是會心痛,整顆心像是被揪著一樣的疼。
她這麼愛他,可是他卻警告她不要碰另一個女人。
她還什麼都沒做,如果真的做了什麼,楚臨淵是不是會親手殺了她?
她可真想知道。
岑姍低眉垂眼,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她努力地讓自己在楚臨淵麵前顯得端莊大方。
“算了,反正你也不會覺得虧欠我半分。隻有讓你恨我,才能讓你記得我啊。”
楚臨淵不知道岑姍這一句讓他恨她,到底是要做些什麼事情出來。
他也不想像薛崢嶸那樣耍狠手段,畢竟楚家還有那麼多人掛著官職軍職,若是真的出什麼事,可能真的要氣死楚洪山了。
“如果你還想讓岑嘉懿順利出國,你可以繼續鬧下去,我奉陪到底。”
忽然間,岑姍臉色刷白,如果說還有什麼能讓她顧忌,那麼就是岑嘉懿。
岑嘉懿算是岑家最最幹淨的一個人,並且……岑姍感覺得到岑嘉懿是真的關心她,而不是想要利用她得到什麼。
岑姍哼了一聲,她其實知道自己在楚臨淵身上得不到任何的好處。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往樓下走去。
可是轉身之後,臉上的凶色全部褪了下去,隻剩下無盡的悲哀。
她竟然最後隻能用這種手段再和他見一麵,結果,人家還處處防備。
岑姍啊,你就是蠢就是傻!
楚臨淵,我一定會讓你記我一輩子的!你等著!
……
岑姍走後,楚臨淵的表情一直沒有鬆下來。
他有些燥,揉著太陽穴。
拿出手機給康為良打了電話,“阿良,找幾個人日夜不停地跟著岑姍,我擔心她會對蕭疏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他們在明,岑姍在暗。
萬一冷不防的蕭疏就被她暗算。
“楚總……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說。”不知道該不該說,這句話本身就不該存在。
“……薛大少讓人把龍三弄走之後,還讓人……讓人教訓了岑姍。”
教訓岑姍,是薛崢嶸一貫的作風,他不可能隻教訓龍三。
既然岑姍有份參與軍區大院禮堂爆炸案,而警方找不到證據,薛崢嶸肯定會出手,不管男女,他一律會教訓。
隻是剛才見岑姍,並無什麼不妥……
“怎麼教訓的?”這才是重點。
“就讓他那些打手,隨意處置。你知道他們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整整一個晚上才結束。”
楚臨淵眉頭皺著,想著剛才岑姍眼底的恨意,她卻在那段時間裏麵什麼都沒提起。
所以,楚臨淵更有理由相信岑姍會殊死一搏。
“那是她和薛崢嶸之間的事情,隻要她動蕭疏,我不會放過她。”
“是。”
掛了電話,楚臨淵心緒一直沒有安定下來,也忘記和蕭乾打電話這件事。
他邊往外麵走,邊給蕭疏打電話。
不應該放她一個人在家裏,就應該時時刻刻的帶在身邊,要親眼看著她才放心。
家裏的電話沒人接,楚臨淵打了蕭疏的手機,隔了一段時間才被接起來。
“怎麼打家裏的電話你不接?你在外麵?”楚臨淵眉頭微微蹙著。
此刻,蕭疏坐在駕駛座裏麵,因為接電話所有把車停在路邊,“沒有啊,我剛剛在衛生間,沒辦法接電話。”
對於這個理由,楚臨淵也信了。
“那就好,好好留在家裏。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你要是一個人睡害怕,就給我打電話。”
“我哪有那麼……”
“滴滴滴——”
就算車內隔音效果再好,還是聽見了那刺耳的鳴笛聲。
蕭疏想要摁住通話口已經來不及了,聲音傳到了楚臨淵那邊。
“你出來了!”是肯定,不是疑問,“你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