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疏看著楚臨淵精瘦的背部,小麥色的肌膚上一道淤青的痕跡特別的明顯,而且他的背部除了那一道淤青,後腰那邊還有一個小小的疤痕。
看起來,像是槍傷。
他以前參加演習的時候,被實彈打中過,可他這件事愣是過了小半年才告訴了家裏。
貼上膏藥,蕭疏特意重重的摁壓了一下。
“嘶……”楚臨淵倒吸一口涼氣。
這下手,可是比衛在川狠多了。
“蕭疏,你這是在謀殺親夫。”轉頭,楚臨淵眼中閃過一**念,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
和楚臨淵在一起這麼長時間,自然是知道他眼底的神色是什麼意思,她完全當沒看到。
隻說到:“以後爺爺打你的時候,你就不能躲開嗎?”
“沒關係,他力氣不大。而且他年紀大了,不能和他對著幹。”他慢慢欺進蕭疏。
蕭疏啞然,楚臨淵要和她結婚,就是最大的,和楚洪山對著來!
“他要是再不同意,等到重孫出生,他就心軟了。”楚臨淵的手撫上蕭疏的小腹,那裏,孕育著兩個人的結晶。
蕭疏的手覆上楚臨淵的手,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楚臨淵覺得蕭疏的肚子在動。
“它好像在踢我。”楚臨淵揉了揉蕭疏的肚子
蕭疏:“……”都還沒有成型,孩子拿什麼踢?
但蕭疏沒能忘記的是,楚臨淵臉上的表情,那種激動興奮,即將成為人父的喜悅之情。
在撫著蕭疏肚子的時候,楚臨淵的眼神忽然間變得很認真,開口的時候,就連語氣都認真了幾分。
“蕭疏,我和許沫任何超越朋友的關係都沒有。我幫她就像以前的你照顧她是一樣的。”他看著她,眼神中是極具安撫作用的神色,“你問問你自己,和她絕交,你不難過?你們同一天出生,她知道你所有的秘密。你小心謹慎地維護她的尊嚴,幫她撐腰。你們兩個曾經是最好的姐妹和朋友。你真的舍得丟掉她這個朋友?”
那天,天色陰沉沉,蕭疏和和許沫絕交。
轉身之後,她瞬間淚流成河,那是一種讓她覺得比失去楚臨淵還要難受的感情,把她所有的精力和情緒都抽走了。
那時候她的世界一片黑白。
蕭疏別開眼,不去看楚臨淵審讀的目光。
他很容易就一眼看穿蕭疏的內心,看穿她心底的柔和和脆弱。
“你想去看她就去看她,不必和我說這麼多。”蕭疏的語氣瞬間就冷了很多。
楚臨淵微微歎息,原來,他說這麼多她隻以為他在找借口要去看許沫。
他頗有些無奈地揉了揉蕭疏的腦袋,“不去了。”
如果這個時候再去,就是加深蕭疏對許沫的矛盾,楚臨淵想不明白嗎?
可楚臨淵這一句“不去了”,的確安撫了蕭疏的心,她覺得自己可能有些小心眼了。
但沒有一個女人會願意自己的男人去見一個他曾經很在乎的女人,就算,那個人是她的曾經的朋友也不行。
見蕭疏麵上的愁雲似乎舒展開來了一些,楚臨淵也鬆了一口氣。
他也是不知道許沫到底是隱藏得多深,才會讓一直和她是好朋友的蕭疏都現在都不知道她喜歡蕭乾。
可是別說是蕭疏了,許沫身邊沒有一個人知道。
就連被喜歡的那個人,都不知道。
許沫把深愛蕭乾的那顆種子埋下,她知道不會開花結果,就讓它永遠在陰暗的地下吧。
可她不知道,那些不為人知的種子,終會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開出花的。
“行了,你先去洗個澡,我去書房處理點事情。”楚臨淵終於是把他的襯衫給穿上,遮住了一身的好身材。
“你別太累了。”
“能讓我累的,隻有你。”
蕭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一溜煙小跑著去房間。
“別跑,慢慢走!”身後,傳來楚臨淵嚴厲的聲音。
伴隨著一陣電話鈴聲。
蕭疏停下腳步,站在門口看著楚臨淵接了電話。
片刻,他掛了電話,對蕭疏道:“你在家裏待著,我去醫院,爺爺心髒病犯了,情況有些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