倨傲狂妄,這是屬於楚臨淵骨子裏麵的那一份隱藏得很美好的一部分,所有人都覺得他血氣方剛,正義感十足,卻不知,他骨子裏麵的倨傲狂妄,有著征服一切的雄心。
“我警告你,給我離蕭疏遠一點!”
“看來是你弄錯了,是蕭疏自己要留下來,我沒有逼她,你情我願的事情,你動這麼大肝火,何必?”
楚臨淵一句話就成功把蕭乾體內的怒火全部點燃,他又是一拳狠狠地照著他的臉頰砸了下去。
他這一下仍舊是沒有躲開,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
蕭乾怒極,“告訴我,你有什麼臉麵和蕭疏在一起?你要我把五年前的事情都告訴她,讓她恨你一輩子?”
“你不會。”楚臨淵篤定。
而這一句話,頓時讓蕭乾覺得渾身無力。
對,他不會,他不會把楚臨淵去他們家幫忙照顧因為貪玩而發高燒的蕭疏,順便把蕭霽月不小心遺落在家裏的財務報告給拿走了,那麼不小心這份財務報告最後落在了檢察院的人手裏。
但凡他楚臨淵那個時候有半點考慮到他和蕭疏是情侶的關係,就不會做的那麼決絕,就不會出現蕭家兄妹去看守所裏麵認屍的局麵!
是以,蕭乾怎麼能把蕭疏交給楚臨淵這樣的人?
對,他楚家世代從軍從政,身家清白,眼睛裏麵揉不得沙子,就該把蕭霽月送進監獄?最後淒慘地在看守所裏麵自殺?
“你就確定我為了維護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就不會告訴她真相了?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你不是在維護我在她心中的地位,你是在維護你們父親在她心中的地位。”楚臨淵不會自大到認為蕭乾還會維護他在蕭疏心中的信箱,“蕭疏說過,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不是我,也不是你,是蕭叔叔。所以就算那件事已經過去五年,就算證據確鑿,我把卷宗擺在她麵前,她也可以信誓旦旦地說她相信她父親什麼都沒有做過。”
楚臨淵到現在都還能夠清晰的回憶出蕭疏在東廷苑坐在他麵前,理直氣壯的說那些卷宗可以造假,證詞可以串供,想要陷害一個無辜的人還不容易?
他自以為那些事情可以被掩蓋,不會被人提起,但是在楚宅,在楚洪山房間裏麵,他不知道是刻意還是無心提起,激起了楚臨淵心中一池平靜的湖水。
他不可能當那件事沒有發生過,蕭疏也不會。
可當他下定決心要把她推開的時候,不過是短短一個小時,他就忍不住,匆匆跑回藍灣,阻止她離開。
五年前,不斷地聽到有人說,蕭疏離開了楚臨淵世界就失去了光彩。
他們不知道的是,因為有蕭疏,他楚臨淵的世界,才從黑白變成了彩色,從無聲變成了有聲。
如果他不願意,就算蕭疏再有耐心,再孜孜不倦,都沒辦法接近他,這一接近,還是十八年!
“蕭乾,我也不想讓她知道她父親做過的那些事情,想讓蕭叔叔在她心中一直是高大偉岸。”所以,他當年……
蕭乾冷哼一聲,“不想讓她知道?可笑,別為你不敢承擔自己做過的事情找借口!蕭疏是我妹妹,我就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她!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要再敢動她,我傾盡家財也會讓你們楚家身敗名裂!”
楚臨淵也並不懷疑蕭乾真的會那麼做。
五年前蕭家破產,他從報紙上蕭乾的眼神就看得出來,他的餘生隻有兩件事。
蕭疏便是其中一件。
“蕭乾,這從來都隻是我和蕭疏之間的事情,你是她哥哥沒錯,你幫她安排訂婚,安排結婚,安排她的人生,無可厚非。但她不願接受,不想接受,她想留下來就是最好的證據。”
“留下來?以什麼身份留下來?你楚臨淵的情人?如果你不能給蕭疏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就別他媽跟我提讓蕭疏留下來!”
蕭乾啊,你到底是為蕭疏在考慮,做那麼多,不過是想要讓楚臨淵給她一個合法的身份!
“你能和岑姍立刻離婚?你能,這件事我就不插手!”
楚臨淵眼神深諳,薄唇微抿,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