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忙,還不著家,還絲毫不掩飾他對許沫的關心。
所有人都知道許沫先前遭遇在逃犯綁架受了驚嚇,楚臨淵便放下一切在藍灣陪了她將近半個月,就連蕭疏屍體打撈這件事,都是交給旁人代勞。
看到消息的人都說,楚公子對許沫是真愛。
“我回來拿點東西,再和爺爺聊兩句,待會就走。”
岑姍兜不住臉,就算和他結了婚又怎麼樣,他還不是天天不回家,完全沒有一個當丈夫的覺悟,甚至還當麵羞辱她。
到底是為什麼要嫁給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男人?為了他不擇手段?甚至把過去二十三年學的禮義廉恥都丟到了太平洋裏麵去!
原因還不簡單嗎?
她深愛麵前這個男人。
“臨淵,我們談談好嗎?”這是他們訂婚後,岑姍第二次主動要和楚臨淵談談。
上一次,是蕭疏搶了婚之後,他讓她一個人在餐廳裏麵等到了深夜,也沒有去赴約。
“好。”這一次,擇日不如撞日,就此刻。
沈水北雖然不太喜歡岑姍的性格,她真的是太靜了,他們一家人坐在那邊聊天,她能從頭到尾不說一句話,安靜得很容易被人忽略,她能主動和楚臨淵談談,就說明她願意主動把自己的男人拉回來。
這世上沒有撬不動的男人,也沒有不願意努力把丈夫往家裏拉的女人。
“你們好好談談,我就先回去了。”她給了楚臨淵一個眼神,意思是讓他好好和岑姍說話。
中式裝修風格的主廳裏麵,片刻隻剩下楚臨淵和岑姍兩個人。
說來也好笑,作為夫妻,他們兩個單獨相處的時間一隻手都數得過來,他總是有忙不完的工作,應付不完的女人。
能把她這個正房太太的事情挪到最後。
結婚照是這樣,婚宴定酒席是這樣,就連她家出了事,也是他暗種做的。
“你父親的事情都解決了?最近有點忙,顧不上那邊。”他前腳才說工作不忙,後腳就說忙,這個忙,忙的便是私事,“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腳?楚家表麵風平浪靜,底下卻也暗潮洶湧,多少人想扳倒楚家?幹掉這個絆腳石?”
楚臨淵輕描淡寫的說著,“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楚家依然屹立不倒,始終百年根基,關係網盤根錯節,不會馬上倒下去。這些事情發生在別人家,還真的說不定。岑姍,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對吧?”
岑姍白皙的臉上這時候似乎更加的蒼白了些,隻說道:“還沒找到笑笑的屍體嗎?這麼多天了,不管怎麼樣,也都應該給她哥哥一個消息,免得他們擔心。”
楚臨淵輕挑眉,“恩,沒找到。找遍了整個島都沒找到人,附近海域也找了,那天下了雨,估計被衝走了。綁匪當場被擊斃,線索都斷了。”
岑姍心底一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鬆懈,沒有逃過楚臨淵的眼。
“那幾個綁匪是在逃犯,刑期都是無期徒刑。我聽人說嶽父被舉報的內容,和這幾個在逃犯有關係。”
“怎……怎麼可能?爸爸怎麼會和他們有關係?”
適當的,楚臨淵收了他攝人的眼神,沉聲道:“最好是沒關係,私放囚犯,這個罪,很重。”
深呼一口氣,岑姍抬頭,她淨身高一米六五,穿上高跟鞋都需要抬頭看他,更別說現在穿著平底鞋,她從來,都需要仰視這個男人。
而再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心中壓抑著的情緒在這一刻全部都釋放了出來,他回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和她問好,甚至是最後才把眼神落在她身上。
她這個妻子的名號,就是有名無實的,以為隱忍,他總會看到她的好,卻現在才知道,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懂事的孩子從不會被偏愛。
“我們之間什麼時候才能不說別的事情,隻說說我和你?臨淵,我們結婚有一段時間了,可從結婚到現在,你都沒有在家裏住過,我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婚後都是怎麼相處的,但是我父母,以及你父母,婚後都是住在一起的。我不是希望你回來住,而是你必須要回來住。這是你成為我丈夫,該盡職的義務和責任。”
“你知道我喜歡你,一直都很喜歡你。蕭疏離開了五年,你等了她五年,我也等了你五年。我總覺得,隻要你累了倦了,願意回頭看看,就會發現我一直在原地等你,可你並沒有回頭,沒有蕭疏,還有許沫,如果我不叫你,你從來都不會回頭看看我。所以這一次,我想要爭取一下,我想用楚臨淵妻子的身份,要求你和許沫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