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是她現在的處境!
她被獨眼男人他們給帶到了一塊巨大的石頭邊,以此來做遮擋。而蕭疏,被放在石頭上麵,身上被綁著炸藥,隻要點燃,就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這樣的狀態,楚臨淵他們根本不敢上前一步。
“媽的,肯定是你們把人送走的時候被人跟蹤!沒長眼睛?”獨眼男人把送許沫離開的男人狠狠地罵了一頓,“好不容易從牢裏麵出來,誰他媽還要回去?”
蕭疏聽出了他們的殊死一搏,他們不想被抓回去,想從這裏全身而退。
“外麵那麼多武警,我們隻有一個人質,怎麼跑得了?”
“有她在,就不怕走不了!”獨眼男人將目光落在蕭疏的身上,直覺她比被放走的許沫更加有價值。
獨眼男人小心翼翼地站起來,槍抵著蕭疏的腦袋,站了起來,但是他用蕭疏當人肉盾牌,武警不敢貿然行動,隻能對峙。
“給我們安排一艘快艇,我們要離開這裏!不然我就引爆炸彈,讓她死無葬身之地!”他用槍死死地低著蕭疏的太陽穴,扣動扳機,仿佛下一秒就會開槍斃了蕭疏一樣。
孟無羨身穿防彈衣,站在隊伍中間,手持衝鋒槍,回應獨眼男人,“快艇過來需要時間,你不要輕舉妄動傷了人質。”
“別他媽廢話,我知道你們在拖延時間!要是二十分鍾之內沒有快艇過來,我們就同歸於盡!”他的槍忽然對著蕭疏身上的炸藥!“你們退後,退到船上去,有多遠滾多遠!”
身後是獨眼男人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他可能也沒有想到一下子就來了這麼多武警,把他們逼上絕路。
雖然身上被綁著炸藥,還被人用槍指著,隻要一開槍,她就會粉身碎骨,可她在聽到楚臨淵聲音之後,心中安定了下來。
隻是,好像又給他添麻煩了,留下一封信說以她去換許沫,以後就不拖不欠,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可到頭來,似乎讓他更加處於被動的狀態,派來武警,他甚至在左手廢了的情況下親自坐上了駕駛座!
萬一出什麼事,是不是賠上她這條命,都沒辦法償還?
蕭疏抬著頭,看著駕駛艙裏麵的人。
楚臨淵,你又何必要來呢?
忽然間,獨眼男人好像發現了什麼一樣,衝著被逼著撤退的武警吼道:“我要這架直升機,直升機送我們離開!不然我馬上崩了她!”
等二十分鍾的快艇,為什麼不選擇就在這邊的直升機,那不是更快嗎?
目光直指那在低空中盤旋著的直升機。
此刻,直升機駕駛艙內,楚臨淵靠坐在駕駛座上,額頭上大汗淋漓,襯衫後背已經完全被汗水浸濕,他的左手垂在身側,提不上一點力氣。
他看著身上被綁著炸藥的蕭疏,他恨不能馬上下去將蕭疏給帶回來!
耳機裏麵傳來孟無羨的聲音,“楚臨淵,他們要讓你的直升機送他們去公海,如果沒問題你就降落……滋滋滋……”信號不好,雜音傳進他的耳中。
但他猜到孟無羨的計劃,趁他們上直升機的時候攻其不備,裏應外合。
可,他看了眼自己的手……
“恩,我準備降落。”
楚臨淵把手重新搭在操縱杆上,往後拉準備降落。
擱在口袋裏麵的手機忽然間響了起來,響了很多次,他沒有接。
耳機裏麵忽然又傳來一道聲音,並不是孟無羨的,看頻道是從地麵聯絡台發過來的。
“臨淵……楚臨淵……我求求你,你回來好不好!我求你……”帶著恐懼的哭聲傳來,雖然信號不好,楚臨淵還是很快就辨認出那是許沫的聲音。
“許沫!你好好說話!”他停下拉操縱杆的手,摁著耳機,仔細的聽那頭的話。
淺灘那邊,他們看著停在低空中的直升機,在所有人都等待它降落的時候,它出乎意料的升高,並且調轉機艙頭,往相反開去!
蕭疏一臉愕然,她好像看到了駕駛艙裏麵的那個男人用深不見底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之後,調轉了機頭,快速的離開!
好像在說,蕭疏,我不救你了!讓你自生自滅吧!
不過是短短的幾秒鍾之後,蕭疏眼見著原本舉著衝鋒槍的那些武警,在孟無羨做了一個後撤的手勢之後,他們就整齊劃一地撤退!紛紛上了偽裝的漁船,撤離這一片海域。
他們來得快,消失得也快!
好像這場營救行動隻是一場鬧劇。
蕭疏的身子忽然間就軟了下來,腦中隻有一個聲音——蕭疏,這樣才算是兩清,你毀了我的夢想,我就眼睜睜地看你如何自取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