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識好歹,是你的手下沒有告訴你,我有病啊,你要自己染上一身病,我是不介意的。”蕭疏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無所謂一些。
可是獨眼男人笑著搖了搖頭,一下就拆穿了蕭疏的把戲,“蕭家二小姐,染病?要不要我現在就試試看,上了你我會不會染病?”
他的話讓蕭疏渾身一顫,騙他的那些手下似乎還遊刃有餘,但是在他麵前,她的把戲一下子就捉襟見肘了。
見她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下來,獨眼男人又露出了笑,“所以,別在我麵前使小手段。我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都多,現在我不動你,等我們到雲南,讓你心甘情願地爬到我的床上來!”
獨眼男人俯身,要往蕭疏的臉上親。
一陣惡心湧上心頭,蕭疏想也沒想就別開臉去,就算這個男人現在發怒,要殺了她,她也不想被他親!
和……那不勒斯那一晚不一樣。
她喜歡了楚臨淵十八年,在蕭家沒有破產之前,她想的隻有兩件事。
一:當上飛行員和楚臨淵並肩。
二:嫁給楚臨淵給他當老婆。
表白成功之後,她還試圖“勾引”他,證明她雖然平胸,但一樣對他吸引力。所以那些事情,她想過。
但是從未想過她會被別的男人親,或者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
她的潛意識裏麵就隻認定了楚臨淵一個男人,那不勒斯那一晚,雖然是從心底裏抗拒,可因為是他,隻因為是他,她才沒報警。
獨眼男人的唇擦過蕭疏的臉頰,他輕笑一聲,附在她耳邊道:“不急,以後有的是機會。”
隨後,獨眼男人把她綁在椅子上,出去和他的手下不知道商量什麼去了。
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楚總,在淺水灣發現許小姐。”康為良匆匆走來,才發現幾米開外,整齊劃一地站著手持武器的武裝警察,收回目光,他將電話遞給了楚臨淵。
視屏通話中,許沫躺在救護車裏麵,醫生在給她做簡單的傷口處理。
“你真的讓笑笑去換我?我跟你搖頭你沒看到?”
許沫被換出來了。
楚臨淵嗓子一啞,握著手機的手,收緊,手背上的青筋即刻就顯露出來,好像稍不注意,手機在他手中就會碎的稀巴爛。
“蕭疏呢?”
許沫神色一緊,“不是你讓她去換我的?你還問我她在哪兒!”
“她在哪兒換的你!”楚臨淵語氣越發的沉重,盯著手機屏幕,周身散發著寒意,那邊在指揮的孟無羨都不由自主地回了頭,往楚臨淵這邊看了眼。
“在一個島上,他們在島深處有一棟小平房,他們四個人,有重型武器,是在逃犯,有一個是獨眼,戴著黑色眼罩。”許沫盡量把自己記得的情況都告訴楚臨淵,“他們送我出來的時候給我蒙上了眼睛,在海上開了一段時間,才把我丟在淺水灣。”
舟山群島那麼大,島那麼多,哪裏知道許沫說的島是哪個島?而且舟山群島周圍地磁不穩定,信號受到幹擾,要找人,多難?
“你好好休息,我會把蕭疏帶回來。”
“一定要把她帶回來,我不能再欠她什麼。”
掛了許沫的電話,楚臨淵往孟無羨那邊走去。
這五十位武裝警察是沒有通過正常程序就出動的,對外隻宣稱是野外訓練,楚臨淵看過,他們的身體素質都很好。
“幫我查一個在逃犯,獨眼,同夥有四個人,他們有重型武器,讓你的人多加小心。”
孟無羨輕哼一聲,“舟山群島這麼大,五十個人,大海撈針,你沒意見我也沒意見。”
海上不比陸地,有監控,可以調出道路監控看到底許沫在哪裏被放下來的。這是在海上,沒有監控器,沒地方可查,除了大海撈針,他還能做什麼?
眼見著蕭疏的命在他們手中一點一點的流失?
他不做點什麼,不讓自己動起來,他沒辦法安心。
孟無羨沒和楚臨淵多說什麼,去打電話讓人查在逃犯的事情,希望藉此能夠找到什麼線索。
近空中直升機在盤旋,是派出去偵查的。
派出去的是普通直升機,與群島周圍用來度假出海的直升機相差無幾,不易被發現。
楚臨淵目光往直升機那邊去,不顧巨大的風力,往那邊走去。
靠近地麵,直升機艙門打開,從上麵跳下來一名武警,快跑過來,對著楚臨淵大聲說道:“附近島嶼都偵察過,沒有可疑人物。群島西南角地磁不穩定,直升機一開過去信號就受幹擾,我們進不去,隻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