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起床,蕭疏就覺得整個人心慌慌的,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兒,給蕭乾打過電話,他早上九點有個會議,現在在準備,他待在辦公室裏麵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再看看林清歡,他們昨天就從醫院回來,早起的林清歡坐在院子裏麵呼吸新鮮空氣,旁邊還放著她許久沒有拿出來過的針線。
她在客廳裏麵把鮮花插進花瓶裏麵。
一切看起來都那麼地和平安穩,為什麼心底會生出那種心慌呢?
大概,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好像隻能用這個來解釋為什麼心慌了。
把藥箱找出來貼上繃迪,用掃帚把碎玻璃掃掉,拖幹淨地麵上的水,又去找了一個新的花瓶把花插上。
嬌嫩的海芋賞心悅目。
一切都好,從今往後隻會更好,沒什麼需要心慌的。
蕭疏準備把早餐端出去和林清歡一起吃,放在桌麵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放下早餐,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國內來的。
秦雁回的。
隱約之間,蕭疏想到了之前無緣無故的心慌,這讓她幾乎是沒有猶豫地就接了電話。
“哼,有些人口口聲聲和我說是朋友,結果轉頭就回意大利,都不跟我說一聲。朋友!”秦雁回不爽的樣子蕭疏就算是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都能夠直接感受到,“蕭疏,你可真是好樣的。”
蕭疏嘴角抽了抽,她知道秦雁回還沒有原諒她五年前的不告而別,但也知道她經曆的那些事情,複雜的情感糾結在一起,就變成現在打電話的語調。
“走的突然,就忘記和你說一聲了,以後等你來意大利,全程導遊,你可滿意了?”
“你這話的意思,是你以後不回寧城了?”
蕭疏一頓,身子換了個方向,靠在桌邊,關於這個問題,她好像昨天就做了決定,“有人已經替我做了決定。”
“笑笑啊,其實很多事情未必是你表麵看到的那樣。臨淵哥當時和岑姍訂婚,實在是迫於無奈,他那個位置,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言不由衷。我可以肯定他是不愛岑姍的。”
“雁回,你這段話我可以理解為:你勸我回寧城去給楚臨淵的婚姻當第三者嗎?”腦中忽然間想到幾天前,就在這個別墅裏麵,她的房間,楚臨淵是如何把她壓在身下的。
刷的一下,蕭疏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把那些畫麵扔出腦海。
“何況,就算沒有岑姍,還有許沫。你可以說他不愛岑姍,但你就能確定他不愛許沫而依然愛著我嗎?雁回,謝謝你依然把我當朋友,但是我們之間,以後能不能不要提楚臨淵?”身邊的朋友越來越少,折讓蕭疏格外的珍惜和秦雁回的友誼。
說起許沫,秦雁回似乎都沒話說了,“不提他,那說說許沫,我早上聽說她被人綁架了,莫家的人不肯出錢贖人……”
“什麼?”蕭疏總於是知道自己從早上起來就開始心慌的原因了,剛才手指還被玻璃紮破,原來,許沫被綁架了!
“對,綁架,這錢可能最後還是……”秦雁回忽然間打住,說著說著怎麼又繞到了楚臨淵身上,“活該吧,我是看不上這種搶自己朋友男人的女人……不和你說了,有點急事。”
“雁回?秦雁回?!”沒等蕭疏繼續問下去,秦雁回就掛了電話。
早上的試飛很成功,一時之間得到了業內很大的認可,雖然楚臨淵在台上宣布國內首架自主研發的客機試飛的時候他接了個電話,但是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整個發布會的成功。
楚臨淵神色如常的參加了隨後的記者采訪等一係列環節,等到忙完,已經是下午一點的時間,也就是在秦雁回給蕭疏打電話的時候,意外看到楚臨淵一把扯掉了脖子上的領帶,渾身散發著戾氣。
直覺告訴秦雁回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否則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楚臨淵怎麼會在還未走進辦公室之前,就粗暴的扯下了礙事的領帶?所以他很快的掛了電話,免得遭殃。
楚臨淵走進辦公室,跟著進來的康為良立刻拉上了辦公室的百葉窗,外麵的人便看不到裏麵的情況,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三人都不說話,互相交換眼神,最後重任落在祁閔身上。
不過在祁閔還沒開口,楚臨淵已經轉過椅子,背對著他們打電話。
“計劃提前,我的人在他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