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陣鈴聲響了起來,為了不錯過蕭疏打過來的電話,就算是開會,楚臨淵都沒有關過手機的鈴聲。
堂而皇之的,楚臨淵將手機拿了出來,來電上顯示是從國外打來的電話!
“抱歉,我出去接個電話。”說完,楚臨淵徑直就往外麵走。
身後,是氣瘋了的楚洪山把拐杖朝著楚臨淵扔了過去,無奈人走的太快沒砸中。
“爺爺,您別生氣,我出去勸勸臨淵。”岑姍把拐杖撿了回來,遞給老爺子,再轉頭對楚家的人說道,“對不起,臨淵肯定是因為明天的試飛所以心情不好,你們先吃飯,我出去勸勸她。”
岑姍的懂事得到了楚家的人一致好評。
轉身往外走,臉上的溫柔瞬間就垮了下來,眼底隻剩下冷漠。
楚臨淵在外麵接電話,她輕輕走過去,聽到的是背對著她的楚臨淵說:“笑笑,那你從那不勒斯回來,回到我身邊。”
岑姍全身僵硬,眼底騰起殺意。
“蕭疏。”楚臨淵聲音低沉,依稀中還帶著點剛才和楚洪山對話時候的壓抑,“終於回電話了,恩?”
將近五十通的電話,蕭疏沒有接過一次,短信也不回,他能一次一次耐著性子打過去,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我媽媽醒過來,我看到你給她的項鏈。”電話那頭的人並沒有就沒接電話的事情回答,甚至是有意的避開了這個話題,“項鏈的事情謝謝你,媽媽讓我替她轉達謝意,我會按照市值把錢打到你的賬戶上,你告訴我你的賬戶。”
“你覺得這是錢就能夠解決的事情?”她一開口就和他說錢的事情,如果金錢能夠解決他們之間的事情,不管多少錢,楚臨淵都會拿出來。
站在夜色之下,隱去了他臉上的神色,半眯著的眸子露著一絲寒意,大概隔著萬裏,電話那頭的人都能感覺到他此刻的冷意。
“是,這的確不能用金錢來衡量,這條項鏈是我媽媽的精神寄托,你能夠給她,對她的病情有很大的幫助。”蕭疏頓了頓,“但是你別忘了,我昨天在醫院等著你來的時候,等到的卻是你回國的消息。你的客機要試飛是大事,我的事就不是事情,我知道。”
她平靜的語氣聽起來比激動地埋怨他更讓他覺得胸口煩悶。
她就是因為知道他要趕回來參加什麼試飛的發布會,所以才一氣之下沒有接電話?任憑電話響著也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那現在為什麼打過來?
因為項鏈?他們之間的聯係原來隻有一條不知道輾轉經過多少人手的項鏈!
“我一定要把你的事情放在首位?我憑什麼要這麼做?你是我的誰?”本想和氣的他,被蕭疏一句話就點著。
“我給你打電話隻是想幫媽媽感謝你,沒有別的意思。我也沒想當你的誰。”
“我為了你的一句謝謝欠了燕安城一個人情,你覺得我缺你這句謝謝?”他冷哼一聲,如果蕭疏在他麵前,他真的是想掐死她,他知道她臉上現在肯定是擺著一張臭臉,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欠了她。
可他楚臨淵到底欠她蕭疏什麼?
“你不要錢,那你想要我怎麼樣?除了錢,我給不了你別的什麼。”
花園裏麵暗黃色的燈光你斜照在楚臨淵的臉頰上,給他冷硬的臉上增添了一絲暖色,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盡管那人走地很輕很輕,但他警覺性很高,她身上淡淡的白蒼蘭香味被風一吹,沁入他的鼻尖。
“笑笑,那你從那不勒斯回來,回到我身邊。”
此話一出,電話那頭怔住了,傳過來的隻有淺淺的呼吸聲。
身後的人停下腳步,呼吸一滯,大約是忘記怎麼開口了。
“說話。”沒等到回答,楚臨淵聲音加重了一些,讓對方似乎從愣神當中回過神來。
“我……”
“我在忙,訂好機票給我來電話,我去機場接你。”說完,他掛斷了電話,卻沒有立刻轉身,他將手機拿在手中,嘴角微微勾起,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一種叫做喜悅的因子。
因為,蕭疏要回來了。
岑姍的臉色在暗黃色的燈光下越顯蒼白,一時間她不知道是該叫住他的丈夫,還是轉身離開算了。
剛才在餐廳裏麵遭受的委屈還不算嗎?結果出來了,還要麵對自己丈夫對別的女人的調情!她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指甲嵌進了肉裏麵她都沒有絲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