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助理,留在這裏你的工作怎麼辦?”不是蕭疏亂想,喬如斯是蕭乾的得力助手,他把他留在這裏,幫她是一回事,監視她一舉一動的可能性更大!
“還有Rita。”他不甚在意地回答,“你手機怎麼了?打也打不通。”
“找不到了,待會去申請找回號碼。”
“你先用我的號,不然有事也找不到你,讓人擔心。”說著,蕭乾就把手機拿了出來放在桌上,動作自然順暢。
“我還是去申請找回,你把手機給我你用什麼。”
蕭乾放下筷子,抬頭朝蕭疏這邊看來,半眯著的眸子帶著某種讓蕭疏覺得震懾的眼神,“這麼想找回號碼,是不是在等著什麼人給你打電話?”
她渾身一顫,他眼神太過淩厲,好像一下子就能夠看穿她。
“我能等什麼人打電話給我?不就是換號碼太麻煩了嗎?”她在等什麼人打電話給她?
又或者說,她在等楚臨淵打電話給她?
不,蕭疏搖搖頭,不願意承認自己潛意識裏麵是希望楚臨淵打電話過來,因為隻要她一承認,就變相的承認隻要他打過來,她就會原諒他。
吃完早飯,蕭乾看林清歡還未醒過來,也不打算叫醒她,走到蕭疏麵前,語重心長道:“笑笑,好好待在那不勒斯。”
蕭疏有些狐疑地看著蕭乾,但他並未再多說什麼,就又匆匆離去。
隻是蕭乾的話總讓蕭疏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難道,他是知道了什麼?她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蕭乾不可能會知道的吧……
蕭乾剛走沒多久,林清歡就醒了過來,雙眼有神,狀態很好。
她對蕭疏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記得臨淵那孩子前兩天來看我了,他還在這裏嗎?”
臨淵?
楚臨淵!
“媽,您是說……楚臨淵?”蕭疏聲音都是顫抖的,她還記得前天楚臨淵來的時候,林清歡是把他當成了蕭霽月的,並且堅信。
林清歡笑了笑,溫柔地撫著蕭疏的手,“不是臨淵還能是誰?雖然已經五年沒見了,但是臨淵那孩子還是和五年前一樣,特別聽話懂事,我也不知道你爸爸為什麼就不喜歡他了,如果……如果我們還在寧城,你們兩這個時候,應該結婚了吧!”
蕭疏應該覺得開心的,因為林清歡終於不把楚臨淵當成是蕭霽月了,可看到她說起這些事情時候眼底滑過的悲涼,蕭疏希望林清歡還是什麼都不要記得,就不會想起蕭霽月已經離開她的事實,也就不會想起五年前蕭家是怎麼樣的四麵楚歌,孤立無援,被迫遠走他鄉。
“他……他回去了。”
“回去了啊,都還沒說再見,以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林清歡語氣中甚是失落,“他送來了一份大禮,可我手邊也沒什麼可以回禮的。你哥說給你和寒聲安排了訂婚,你和臨淵兩個沒緣分,我就更不可能收他這麼一份大禮,什麼時候讓你或者你哥還一份禮回去。”
林清歡說的沒錯,她和楚臨淵沒有緣分,就算她喜歡了他那麼多年,終究沒辦法嫁給他當他妻子,最後還要落得被他冷嘲的局麵。
但是……
“楚臨淵送了您什麼禮?”蕭疏心跳忽然加快,嘴上“項鏈”二字呼之欲出,可她明明見到那條項鏈被楚臨淵給毀了,還斷了好幾截。
可楚臨淵除了送林清歡項鏈,還能送什麼讓她覺得負擔這麼大?
“就是當年我和你爸定情,他送給我的項鏈。後來家裏破產,值錢的東西都抵押出去了,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這條項鏈了,沒想到臨淵還惦記著,他也是有心了。”邊說,林清歡邊從枕頭底下把項鏈拿了出來。
一條完整無損的項鏈赫然間展現在蕭疏的眼前,光澤度甚至比她之前在寧城見到它的時候還要閃,上麵完全看不出有修複過的痕跡。
半個月前他說什麼都不肯給她的項鏈,拿它威脅她羞辱她,甚至還當著她的麵把它毀了,那時候毀的,蕭疏覺得不是項鏈,而是她等待了五年的心。
如今這條項鏈重新以完好的姿態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不明白楚臨淵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
他要是真的恨透了她,厭煩死了她,何必找人修了這條項鏈,再送到林清歡的手中?
可他把項鏈送給了林清歡,換句話說就是了卻了她這個女兒的孝心,他在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