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找話題,才不至於讓他們之間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尷尬。
蕭疏要給五年前一個結局,然而她並不知道楚臨淵要什麼,他是對她不告而別耿耿於懷?還是對她先說分手覺得傷了他的麵子,所以現在才用幾近羞辱她的方式讓她留在他身邊?
不知道,蕭疏從未覺得自己讀懂過楚臨淵。
周末,傍晚。
蕭疏身穿一條Elie SAAB高級定製的淺藍色半截裙,裙麵是帶有獨特花紋的雪紡,上麵繡著精細花瓣的刺繡。因為身高的緣故,她特意選擇了一雙裸色的芭蕾鞋,卻也襯得一雙白淨的腿又長又細。
頭發鬆鬆的紮在腦後,有幾縷從耳邊垂下,臉上施著淡妝。
乍看之下蕭疏在那些濃妝豔抹,想盡心思在禮服上做文章的女人,並不紮眼。但隻要看了她,再去看別的那些女人,又覺得那些女人無法入眼。
蕭疏就是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了秦雁回爺爺的壽宴上。
秦家別墅,蕭疏將自己帶來的禮物交給了秦家傭人,雖然老爺子說了生日不收禮物,但前來賀壽,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帶?
簽上自己名字後,蕭疏走進了這次壽宴的主廳。
主廳裏已經來了不少人,因為主角還沒來,他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寒暄客套,不知道是誰注意到蕭疏走進來之後,宴會廳裏麵頓時就陷入了寂靜之中,隻聽得到舒緩的背景音樂,特別的刺耳。
被人圍觀,來之前蕭疏就做好了準備。
隻是孤立無援地站在這裏,這種感覺真不好。
“笑笑。”作為這家小主人的秦雁回,加上又是他給的請帖,哪能把人晾在那裏。
“雁回。”蕭疏看著穿著禮服,打著領結的秦雁回走來,好歹紓解了一下尷尬之色,“來了好多人。”
“爺爺朋友多,不過他要是知道你來,肯定很高興。”
“我也好久沒見到秦爺爺了,他身體還好吧?”
兩人自然地交談,假裝周圍沒有很多人看著他們一樣。
“蕭家二小姐,果然還和五年前一樣讓人‘過目難忘’。”一道並不算小的聲音傳入了蕭疏的耳中,自然也傳入了周圍幾個人的耳中。
“如果不是她強闖楚公子的婚禮,我都要忘記這麼個人了。也就你們這些男人,喜歡那些妖豔的女人。”那個男人身旁的女伴酸酸地說道。
“我可無福消受這蕭家二小姐,楚公子腎好,他有福消受。”
他的女伴毫不掩飾地笑了出來。
隨即,秦雁回甩過去一個殺氣騰騰的眼神,那兩個人瞬間閉嘴,連同周圍的人,也瞬間轉過頭各做各的事情。
有些人,他秦雁回可以往死裏了罵,但是別人說半句,就是和他過不去。
“跟我過去。”秦雁回指了指祁閔那邊,示意蕭疏過去。
祁閔他們各各眼神比寒冰還要冷漠,蕭疏過去不是自討沒趣嗎?
“不了,我去……”話未說完,就聽到了從門口傳來的一陣騷動。
楚臨淵和岑姍的婚禮到現在不過是小半個月時間,但是他們兩人自婚禮之後,就從未公開露麵過。
有人說是因為這對新婚夫婦低調,也有人說是因為第三者插足。真實情況如何,大概隻有當事人才知道。
不過楚臨淵和岑姍的出現,的確讓宴會廳裏麵的人將目光都落在了這兩人身上。
楚臨淵今天穿著一身深灰色三件式西裝,貼身的設計將他挺拔的身姿展現得淋漓盡致,打著領結,左胸口袋上放著領巾。極為嚴謹的穿著。
而挽著他手臂同時出現在宴會廳的女人,顯得小鳥依人多了。
岑姍身穿一襲淺藍色及地長裙,和蕭疏身上的禮服屬同色係。
不但顏色屬於同色係,就連裙子都是屬於Elie SAAB牌子下的一個係列,隻是款式不同,那些浸淫在奢侈品牌當中的女人,一眼就看出了蕭疏和岑姍裙子上的貓膩。
走進來的楚臨淵就感覺到了氣氛莫名的微妙,掃了一眼,在廳內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