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瀚文臉上騰起笑容,他就等著楚臨淵這句話。
但他細細咀嚼一下這句話,瞬間就覺得背脊發涼。
再看著楚臨淵時,他眼底並無波瀾,隻是看著蕭疏的時候,眼眉柔和了一些。
他楚臨淵要護著的人,沒人能動。
可他剛才一開口,就將蕭疏給得罪了。
車上,蕭疏懨懨地靠在後座上麵,剛才和莫瀚文說了兩句話,簡直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以前她為了蕭疏和莫瀚文嗆聲,現在她還為了許沫和他嗆,隻是目的不一樣罷了。
當年她讓莫瀚文在宴會上麵上無光下不來台,為許沫出了一口氣,但是回家,她就被蕭霽月罰跪在客廳裏麵整整一晚上,連蕭乾都沒辦法扭轉父親的想法,可這件事她提都沒和許沫提,覺得為許沫要到了每個月的生活費,她跪一晚上根本算不上什麼。
許沫呢,現在就是這麼“報答”她的。
“你真的會幫莫氏度過難關?”她不死心,追問他,“幫許沫度過難關。”最後,卻自己糾正了自己的話。
楚臨淵穩穩當當地開著車,餘光從後視鏡當中掃了一眼她,自從他說了副駕不再屬於她之後,她每次上車都自動自覺地去了後座,聽話得不像蕭疏。
“恩。”他的回答就像是在說今天下午喝了一杯加了鹽的咖啡,他自己並不覺得那很奇怪。
蕭疏被楚臨淵一句話堵得什麼都說不出,他現在身體是在她這邊,但是心全部都向著許沫,他們兩個五年裏麵感情發展得很快啊!
一路上,蕭疏再沒和楚臨淵說什麼,氣得不想說,最後車子停下來,才發現在一個別墅區。
“裏麵可以打羽毛球。”楚臨淵解開安全帶,先下了車。
蕭疏怔了兩秒,馬上也下了車。
下車的時候沒注意到路邊的台階,一下子就踩空了,掛在肩膀上的包包飛了出去,暗扣的設計,並無拉鏈,裏麵的套掉出來三四個,在楚臨淵腳邊。
她看著他彎腰,玩味一般將套夾在兩指之間,看著磕在地上的蕭疏,道:“迫不及待,恩?”
蕭疏當時究竟是怎麼的腦抽,才會將這些東西塞進包裏?然後現在下車摔跤,將包裏的套掉出來的?
顧不上磕在地上,蕭疏馬上將散落在地上套撿了起來,站起來想要將夾在楚臨淵兩指之間的東西給搶過來,她沒楚臨淵高,隻要他舉起手,蕭疏就根本拿不到那東西。
“你還給我!”她有些氣結,不知道為什麼非要將東西搶回來,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盡帶嘲弄。
貼著他的身子跳起來,仍舊沒能夠到他手中的東西,腰間卻忽然間多了一隻手臂,他扶著她的腰,一個轉身,就將她壓在了車門上,他把套就擺在蕭疏的眼前,也方便他仔細端詳。
“激情裝。”他平靜地讀出了上麵特寫的三個字,一本正經,“你想要怎麼激情?恩?”
炙熱的天氣,加上楚臨淵貼近的身體,蕭疏覺得她全身上下都在流汗,她一把將擺在兩人眼前的套給搶了過來,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