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想讓小沫補償你,以為我會把項鏈給她?別想了,我什麼都可以給她,除了這條項鏈。”
他什麼都可以給許沫!
“你不用在我麵前展現有多愛許沫,我不感興趣。”
楚臨淵輕笑一聲,蕭疏聽得沒錯,楚臨淵的確是笑了,她轉過頭去的時候,看到他嘴角掛著笑。
“你在吃小沫的醋?恩?”
“我為什麼要吃許沫的醋,楚臨淵你不要那麼自戀好麼,我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要圍著你轉的蕭疏了!”
“你是不是還要說,‘我不愛楚臨淵了,他和誰在一起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他把蕭疏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她,變本加厲的。
蕭疏在副駕上麵,拽著安全帶,“既然你知道,還把我帶走做什麼?”
沉默,在蕭疏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楚臨淵陷入了沉默當中,氣氛寂靜到讓蕭疏覺得害怕。五年前,她對楚臨淵除了愛情,還有崇拜和敬畏,所以他一旦不說話,蕭疏就覺得非常的可怕。
“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五年前的不告而別,後來她在意大利生活得有滋有味,現在更有異性相伴左右,她蕭疏當真是沒心沒肺。
蕭疏一怔,隨即臉上換上了輕鬆的表情,“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啊,我媽媽想要那條項鏈,作為一個孝順的女兒,我要把項鏈給她拿回去……”
“蕭疏!”楚臨淵的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骨節都泛了白。
他要的解釋根本就不是她要那條項鏈的原因。
“如果你真的不願意給我,那就算了吧,我知道你做的決定從來都不會改變,我做再多也沒用。”早知道回來拿這條項鏈會這麼艱難,她還會回來嗎?
車子停在東廷苑樓下,蕭疏被楚臨淵拽上了樓,“三個月,你住在這裏。”
蕭疏聽著門被關上的聲音,再看著麵前這個不容置喙的男人。
十六歲的那個夏天,也不是臨時起意的她從寧城坐火車到南城,結果就是見麵不到一個小時,就被他趕上了火車,還讓蕭乾去火車站接她,他做出的決定,從不會二改。
“我不會住在這裏。”蕭疏站在玄關,不走進去。
楚臨淵背對著她,“等著。”說完,他就往裏麵走去,來過兩次這裏,蕭疏知道他去的方向是書房。
她站在原地,竟然是真的他說等著,就等著,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轉身就走的嗎?她怎麼就覺得雙腿像是灌了鉛,又或者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
在她思考的時間裏麵,楚臨淵已經從書房裏麵出來,見到蕭疏還站在門口,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蕭疏發現楚臨淵的手上多了一樣東西,一個蕭疏很熟悉的寶藍色的絲絨盒子,她毫不懷疑盒子裏麵裝的就是那條項鏈。
他要,給她?
她的眼神全部都在他手上的盒子上麵,已經全然顧不上其它。看著他打開盒子,看著他將那條鑽石項鏈拿在手中,蕭疏想到的就是母親看到這條項鏈時候的欣慰,是她聊以慰藉的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