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念頭隻是在蕭疏腦袋裏麵閃了一下,就算是想偷,也要知道楚臨淵把項鏈放在什麼地方吧!
從醫院出來之後,她又一次覺得這個地方很陌生,拿出手機,本想給蕭乾打電話,想了想,這個念頭就被打消,蕭乾是個從隻言片語當中就能感覺出蕭疏不對勁的人,要是電話打過去,分分鍾被發現她不在那不勒斯。
她看到了電話薄裏麵另一個號碼,毫不猶豫就打了出去。
“笑笑,我今天去醫院的時候你不在,Enzo醫生說你好幾天沒有過去了。”沒等蕭疏開口,對方就已經用他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語發問。
“我媽媽怎麼樣?”蕭疏沒有回答,反而問了起來。
“不太好,一個小時前才從ICU裏麵出來。”
“為什麼進ICU不告訴我?”蕭疏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母親的身體經不起那樣的折騰,進一次ICU,就等於是鬼門關走一趟。
“我覺得你可能有急事,就沒有讓Enzo醫生通知你。”
蕭疏揉著太陽穴。
“賣番薯……”路上大媽吆喝著賣番薯。
蕭疏馬上捂住了通話口,卻還是被杜寒聲聽到。
“你在寧城?”
瞞是瞞不住了,蕭疏把事情和杜寒聲說了一遍,“你別告訴我哥,我很快就回去,把項鏈一起帶回去!”
聽了蕭疏的話,杜寒聲有一度的沉默。
“好了,我就出來幾天,我哥不會發現的,被發現肯定也是你說的!”
“我……”不會。
“好了,好好幫我看著我媽媽,我辦正事兒去了!”沒等杜寒聲回答,蕭疏就掛了電話,揚手招了一輛出租車,目的地,楚臨淵的公寓。
要說蕭疏什麼最厲害,除了她的專業能力,那麼就是一張嘴了,在高級小區門口被攔著進不去,她根本就沒有楚臨淵的手機號碼,要讓楚臨淵出來接她也根本不可能,當她成功地讓門衛相信她是楚臨淵女朋友並且放行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蕭疏進來了。
婚禮當天她和楚臨淵離開之後來的就是這裏,他現在住的地方。
站在門口,蕭疏敲了很長時間的門,都沒人過來開門。
是不在家還是不想開門?蕭疏看著密碼鎖,手不自覺的就開始輸密碼了。
第一次,不對。
第二次,不對。
第三次……門開了。
剛才那六個數字……蕭疏愣在門口,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已然洗好澡的楚臨淵在八點過的時候接到一通電話。
“楚先生,您東廷苑的公寓遭入室盜竊,小偷把您一條價值百萬的項鏈盜走,現已經被緝拿歸案,您有空來個警局。”
“我不是入室盜竊,我和楚臨淵認識的。”蕭疏要怎麼和對麵兩個上了年紀的警察解釋自己真的不是入室盜竊?
好吧,的確是入室了,的確是把楚臨淵的項鏈給拿走了。
但是為什麼楚臨淵的鄰居要那麼多事?見她從他家出來,是生麵孔就報警,還不讓她走!於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