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階段(1 / 3)

“你在房間裏,不要出去。”楓嵐警告,現在是敏感階段,要是女兒知道媽媽跟她不喜歡的叔叔在一個房間……嗯,雖然不知道在幹嘛,但是看到總歸不好吧?

“那我躲在哪裏?”邊將襯衣塞褲子裏邊問。

“隨便啦,窗簾後,你以前不是這麼做過麼?”

“有嗎?”哦,對哦,差點忘記了!趕緊拿好外套躲起來。

門外的尹樂亨抱著睡著的尹茜走進了隔壁房間,把小朋友放好,脫下鞋子,給蓋上毛毯。轉身對著楓嵐冷冷的說;“你這樣子還真難看。”看到脖子上的瘀痕他煩躁到不行,看看主房虛掩的門猜出八九分。

楓嵐低下頭,下意識的拉起睡袍把脖子包起來。看尹樂亨就要離開的樣子,微微吐了口氣。

兩個大人把兒童房門關上,尹樂亨在另外的房門前大聲說:“如果明天早上尹茜看到有個陌生人在家裏,她會很奇怪吧!”轉過頭,冷冷的臉上寫著失意,楓嵐心微微一顫,歉意上心頭。

尹樂亨走後,楓嵐在原地回想剛才鄰居的樣子,那樣的表情,是厭惡嗎?莫名的失落感,第二次被用這樣的眼神盯著。“看樣子被討厭了啊。”都是自己惹的禍,怪不得別人。

“出來吧!”楓嵐進房後有些乏力的趴床上去。

“那小子怎麼會有家裏的鑰匙?我也要!”該是奪回男主地位的時候了,先從城門做起!

“知道了,你是小孩嗎?這個也要爭。”鑰匙是尹茜的了,這個男人真的35歲了嗎?

“這是攻城第一步好不好!話說回來,我們為什麼好像偷情?”雖然有點小刺激,但還是感覺怪怪的。

“偷情嗎?”楓嵐眯眯眼看著男人,下一秒卻立馬換成撲克臉,“那你現在該回去了。”

男人俯身半壓著趴在床上的小貓,“真的舍得我走?再來一次吧!”說完舔舔嘴唇,意猶未盡呢,怎麼舍得走?

“你就不怕精盡人亡?”想想自己可是三十如狼的年紀……

“安楓嵐,沒想到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厚臉皮!”戴亦文嘴上開著玩笑,其實心裏還在竊喜,你是有多需要我來填充這麼多年的空白啊……

吻吻小貓的臉,“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剛才起身,卻被小貓拉住手,低頭看,是一張甜蜜的笑臉,“你也早點休息。尹茜那邊,我們慢慢來。”

依依不舍的送走了老情人,哦不,現任情人……也不對,該叫什麼?嗯,孩子他爸。

依依不舍的送走了孩子她爸,楓嵐又習慣的點支煙坐在飄窗上,5年的守候似乎還是值得的,他們又在一起了,還有個女兒,是一家人。

但是想起尹樂亨,她感到深深的歉意,不能回報他的好,難道想要維持這份友誼也不行嗎?尹樂亨一直把她作為交往對象,聰明的楓嵐當然知道,友情跟愛情永遠不能周全,她不舍得尹樂亨,不單是他的付出,還有尹茜對他的依賴,如果因為自己的任性,影響他和孩子那勝似父女的友誼,那,她就真的是個罪人了,比拒絕他的愛更過分。

戴亦文到紫調的時候,瑋慧已經在卡座上坐著喝酒,在注視著什麼哥哥來到身邊也沒有察覺。

戴亦文順著妹妹的目光看去,唉,女兒喜歡,自己卻討厭的臉!

獅子對入侵者的直覺總是敏銳的,戴亦文剛跨進紫調的那一瞬間尹樂亨就背毛直豎,看似漫不經心,其實心裏的火快燒焦了氣管……

“那不是哥哥的情敵嘛?看得那麼起勁啊!”戴亦文撅起嘴,不滿的看著妹妹,搶了女兒的愛的情敵……

“他很帥,對吧。”方大小姐的一汪春水幾乎就要傾瀉出來。

“我的媽啊,看來安楓嵐那家夥給我招惹了個大麻煩。”戴亦文搖頭笑笑,無奈又驕傲,雖然自己的孩子管人家叫爹,但對方看起來也是個不錯的男人,和他愛上了同一個女人,可見那名女子自有她的美妙之處,而偏偏那樣一個女子,是鍾情於自己的,哈哈,這世界仍舊是美好的。

想到這裏,他甚至開心的拿起酒杯,和對麵的尹樂亨點了點頭,示意幹杯。

對尹樂亨來說,這無疑是挑釁!

“河東獅身邊那個是誰?”身邊的同事問。

“入侵者。”冷冷的回答。

“入侵者?那不是……”剛想說後半句,被另一個同事攔住,給了個暗示的眼神,這還不知道?在尹樂亨的世界裏,能叫做入侵者的,一定跟安楓嵐有關,而這個男人,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親爹,就無從而知了。

尹樂亨起身,沒法喝了,這酒今天特難喝!

經過戴亦文身邊的時候,瑋慧忍不住叫他。

戴亦文快瘋了,這個妹妹平常那麼聰明,怎麼麵對這個男人的時候跟一般花癡一樣?

尹樂亨有禮貌的停下,但沒有看瑋慧,隻是對著戴亦文說:“消失了5年,一出現就可以做個現成爸爸,還真是幸運。我這四年可是為尹茜傷了不少腦筋。”說話點到即止,他的拿手本事。

尹茜是戴亦文的痛處,這小子還真是帶種,哪壺不開提哪壺!戴亦文吐口氣,站起來,“你小子……”話還沒說完,就被瑋慧拉住,尹樂亨逞一時口快,心裏舒服了一把,揚長而去。

“你拉我幹嘛?”這妹妹今天的智商跟石頭沒區別!

“我不是怕你動手嘛!”那麼英俊的臉,要挨上哥哥一拳,可不是好玩的。

“誰跟你說我要動手?我就是想跟他說明白,過去沒做到的,我會想辦法去修補,沒準還會跟他討教點經驗……”後麵那句是假的,他戴亦文可不想再看見那張臉了,因為每次看到就會提醒自己是個失敗的父親。

妹妹鬆開手,看著哥哥,可憐兮兮的眨眨眼睛,然後獻上媚笑。

唉,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啊,這個親爹的頭銜,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真正的拿回來。

尹樂亨並沒有因為一時口快而舒心,相反的,他現在有種要掀桌的衝動。這種逞口舌之快的惡習,也是在楓嵐身上學來,唉,他到底是被這個女人侵蝕到什麼地步了!

回到家已經是深夜。看著隔壁的房門,想抬手敲門,還是止住了,這大晚上的,應該睡了吧。背靠著門,他知道人就在裏麵,也許得不到了,但是人還在身邊,他就安心。拒絕了5年,還被當盾牌用,真是失敗。

“好想來支煙啊!”想起楓嵐,也想像她一樣,不開心的時候抽支煙,或許還真能解解愁,即便隻是在那幾分鍾內。這個該死的女人啊,到底侵蝕了他多少,平靜的5年,就這樣被打破了,真不甘心。

出來找酒的楓嵐,疑惑的看看大門,隱約聽到門外有聲音,走近看貓眼,尹樂亨可愛的大頭樣,她趴在門上不吭聲,正思索著要是敲了門該說些什麼,等待良久卻遲遲不見動靜,剛要離開時,門外的人說:“好想來支煙啊!”

尹樂亨坐在門外,不想回家,雖然家就在隔壁。但也不能敲門,雖然人就在裏麵。門縫底下滾出來一支煙,接著又出現一個打火機,原來人就在一旁,隻是隔了一扇門……就像他們兩,永遠都隔著一道牆。

拿起煙,點上。

“大半夜的還不休息?”尹樂亨說。

“那你呢,大半夜的還不回家,聽說你就住在隔壁。”屋裏的聲音那麼近又那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