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王逸掏出紙筆,將符咒的使用辦法謄寫在紙上。卡琳娜也沒有白白的占王逸的便宜,她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十幾個中級反屬性的卷軸,交給王逸。
“明天我要和你一起去布雷德利要塞。如果你想設下包圍圈,我想我的機關術應該可以幫助你。”卡琳娜說道。
王逸點頭,卡琳娜從玉石盒子上領悟了一些機關術的法門,她現在的實力已經不比自己差多少。
紅色警報傳遞過去後,當天晚上,采石堡內就全麵戒嚴。行人十點之後不得出門,就連白天也不能出城。聽到采石堡戒嚴的消息,王逸一陣納悶。帝國軍與獸人在布雷德利要塞開戰,為什麼要將采石堡戒嚴。
為了避免麻煩,戒嚴前夕,王逸帶著所有人馬離開采石堡,連夜趕往布雷德利要塞。
黑風山穀是戰風北部最後一塊疆土,數萬平方米的山穀,出口處是兩座高聳入雲,看不到頂部的山峰,天然的山峰形成一條三百長的隘口,穀口外則是屬於獸人的一望無際的荒原。
布雷德利要塞建造在黑風山穀穀口,遠遠望去,三十幾米高的山穀就像是圓形黑鐵桶,將三百多米寬的隘口堵得嚴嚴實實。
布雷德利要塞的整體結構為鋼玉石,為了防止有人攀登,鋼玉石表麵覆蓋著一層異常油滑的黑晶。在暗夜中,黑晶反射出一片灰色的光芒,神秘,壓抑,讓人不由自主的對要塞產生敬畏之心。
要塞共分為十二層,每一層都有數千個瞭望孔。平時,這些孔洞用作瞭望,可一旦在獸人進攻的時候,數萬個瞭望孔就變成弓箭手的掩體,隻要獸人踏入弓箭有效的一百米射程,迎接他們的將會是密不透風的箭雨。
正是憑借著這樣的天塹,戰風才能在數百年的戰爭中穩固的保持不敗的地位。而且也正是因為布雷德利要塞的防守完全憑借弓箭手,這才導致在戰風帝國除去身份高貴的騎士以外,弓箭手的待遇與地位最好。
踏入山穀的土地上,入目所見是綿延千米的連營。數萬頂帳篷整齊有序的坐落在山穀中央,不時的有一隊隊遊騎兵在營帳之中穿梭。
已經是午夜時分,天空掛著一輪缺了一塊的半月形月亮,還有兩天,就是月圓之夜了。
站在山穀口,王逸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又看了看沃爾夫,若有所思。
兩天後,月圓之時,也是半獸人狂化發作的時候,難道獸人打算利用狂化來對付戰風的軍隊麼?
一百人浩浩蕩蕩的進入山穀,未等踏入山穀二十米的範圍,突然間,山穀中央響起急促尖銳的哨音,四麵八方的野草從中,竄出足足數千名士兵,眨眼之間就將王逸等人圍在中心。
千柄鋒利雪亮的長矛筆直的對準王逸等人,千名戰士釋放出的殺氣驚得馬匹四蹄發軟,栽倒在地。
眾馬摔倒,顯露出馬群中央一匹瘦弱的老馬。在縱橫狂暴的殺氣壓迫下,這匹馬非但沒有驚慌,被長長鬃毛遮擋的眼睛反而透射出明亮的光芒。
王逸看了一眼拉賓牽著的瘦馬,眼睛眯成一條線。難道在戰場上可以使得瘦馬恢複精氣神,找到當年英姿颯爽的感覺麼。
不隻是瘦馬發生變化,王逸還發現,一直跟隨在他身後的多普勒似乎也和平常不太一樣。一路上他不言不語,雙目灰白,身形佝僂。可是此刻,麵對數千人包圍的時候,他的臉上反而閃動出堅毅的光輝,一改往昔的消沉,身上釋放出微弱的淩厲騎士。
蒼鷹就應該在天空翱翔,有些人天生注定就是在戰場上帶兵衝鋒的英雄。
千人包圍圈中,緩步走出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他穿著一套藍色的鎧甲,鎧甲表麵沒有多餘的花紋,在月光的照射下,隱約間可以看到一層淡薄的藍色瑩光在鎧甲表麵緩緩流動。
男子沒有帶頭盔,飄逸的紫色長發隨意的在腦後紮了一個馬尾,將本就英俊的麵孔裝襯得別樣出塵。
見到男子,王逸愣了一下。好淩厲的氣勢,好一副崢嶸鐵骨,如果不是王逸對情緒控製已經小有心得,恐怕此刻他會毫不猶豫的為眼前的騎士叫好。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在戒嚴的時候到布雷德利要塞來?”舒緩的男中音就像一首動聽的樂曲,可是王逸卻從騎士的話語中聽出一絲殺戾的氣息。
好強的實力,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可以將戾氣修煉的無所不在,通過聲音傳播出來。
坐騎癱倒,王逸也站在地上,他平視著眼前這個英姿勃發的騎士,已經大致的猜出男子的身份。
“威廉團長,難道你連小時候的玩伴都不認識了麼,我,亞瑟·蘭蒂斯,是你小時候的玩伴,同時也是你的死敵。”王逸早就從摩根處得知,小時候就顯露出絕頂天賦的威廉一直是戰神城這些貴族子弟的領軍人物,而亞瑟在小時候也表現出過人的凝聚力,吸收了摩根等一群人,沒事就喜歡與威廉作對。
威廉麵色平靜,就像王逸說的那個人不是他,而是一個不相幹的人一般。他掃了一眼王逸腰間的霜之哀傷,在暗紅色的殺戾石上停留兩秒鍾後,冷冷的說道:“蘭蒂斯騎士,歡迎你來到布雷德利要塞。指揮官大人已經在要塞內恭候多時了,請隨我來。”
舉步向前方要塞方向邁進,走出十幾米,威廉回過頭,見到王逸沒有動,眉頭皺了一下,不快之色一閃即逝:“蘭蒂斯騎士,指揮官大人在要塞中等你,請你和我去見他。”
真能裝!這是王逸與威廉接觸到現在,首次做出的評價。王逸指著身前身後的戰士,表情同樣極為不爽:“費迪南德就是用刀劍迎接邀請老朋友的麼,想讓我跟隨你去見費迪南德,起碼你得讓我的人恢複自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