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春衫冷忍俊不已,忍不住插嘴,“一看這就是人類3歲以下小孩子怕挨打時候的撒潑打滾。”
紅禾扁著嘴,倒是誠實,“在幾位爺跟前,小的可不就是3歲還不到的小孩子?三位爺怎麼還能欺負我這麼小的孩子呢?”
莫言決定不坐這兒看紅禾表演了,起身走到陽台去,抬眼望雲上風光。
莫邪看了春衫冷一眼。春衫冷會意,抬腳踹在紅禾PP上,“得了,起來吧,拜丟人了。”
莫愁一路抿嘴笑著送紅禾出來,到電梯口,紅禾估摸著莫邪應該聽不見了,這才低聲跟莫愁咕噥,“三爺,都嚇死小子了,您老竟然還一直在笑!”
想起剛剛,紅禾委屈得兩泡眼淚,“三爺,小子好歹是在您老手底下做事的,主上不看僧麵看佛麵,至少也得看三爺您老的麵子吧……”
莫愁就笑,“你拉倒吧,我的麵子不值錢。”
紅禾這個憂傷,“那,以後可咋整啊?”
莫愁怒其不爭地搖頭,“你個笨孩子。手裏捏著現成的救命稻草,還是純金的,自己竟然還不明白?”
“昂?”紅禾腦袋又不夠用了。
莫愁伸手照紅禾後腦勺給了一記,“剛剛救了你的是誰呀?是你三爺我嗎?”
紅禾眼珠子一頓轉悠,好像明白過來了,“三爺的意思是,姑奶奶?”
莫愁就笑了,“小子,你的好日子在後頭呢。你該明白日後怎麼辦了吧?”
紅禾樂得滿臉開花,“謝三爺提點,小子明白啦!”
莫愁向紅禾伸出手掌來,“小子你的護身符是?”
紅禾腆胸迭肚答,“姑奶奶!”
“小子你的目標是?”
“當姑奶奶的最愛寵物!”
莫愁目送紅禾歡天喜地下樓去,這才收斂了神色走回房間去,朝著莫邪歎了口氣,“小爺成功地給沫蟬送去一隻忠犬。我敢保證,紅禾這孩子一定會誓死追隨沫蟬。”
莫邪這才輕輕笑了,伸手抽過一個靠墊來砸向莫愁去,“別說這麼直白不行麼?”
靠墊扔出去,莫邪順勢回眸瞥了一眼立在陽台上的莫言。
莫愁便會意,眉心皺了下,隨即微微遲疑地點了點頭。
在旁人毫無覺察之下,莫邪與莫愁達成了一件事上的默契。
莫邪稍後借著要給傷口塗藥的理由,將綠蟻和莫言等人都支出去,隻帶著莫愁進了內室。褪去衣裳,莫愁看見莫邪背上腿上依舊未能完全康複的傷口,都心痛得皺眉,“小爺,這是何苦。”
“不苦。”莫邪趴下來舒舒服服讓莫愁給塗藥,閉上眼睛,想起那個人兒,“心裏是甜的。”
莫愁小心給塗藥,緩緩問,“小爺果然還是懷疑莫言了?”
“嗯。”莫邪閉著眼睛,宛如假寐,“他說過要找江遠楓決鬥……江遠楓自然不是對手。”
莫愁倒是一笑,“那也是江遠楓自己要擔心的事,小爺坐山觀虎鬥便是了,何必管他?”
莫邪緩緩搖頭,“她會難過。”
此話一出,兩人都黯然下來。
是啊,此時沫蟬的心依舊在江遠楓身上。江遠楓難過,她自然便會心痛;所有江遠楓要承受的壓力,她給自己壓在心上的隻多不少。
莫愁便也皺眉,“隻希望,那件事不是莫言幹的。否則,隻怕沫蟬剛對我們有了一點的好感,又會被這件事盡數毀去。”
在人與狼之間,沫蟬畢竟更護著人。
春衫冷親自驅車送了莫言、莫邪和綠蟻回去。
回到雲頂,春衫冷轉著鑰匙串悠閑地走進房間去。卻沒想到莫邪竟然坐在那裏等著他。
春衫冷趕緊收斂聲色,“主上有事?”
莫邪盯著春衫冷手上的鑰匙串,“你那老爺車該換換了吧?”
春衫冷小心忖度莫邪這句話――他的車子是老爺車,這沒假,不過是古董級老爺車,很貴的。
今兒主上忽然提出讓他換車――難不成是覺得老爺車的化油係統不是很好,怕他產生更多的尾氣汙染?
春衫冷滑溜溜一笑,“不瞞主上,小的當然也想換個車。不過,小的沒錢。”
“我借給你。”莫邪仿佛絲毫不驚訝於春衫冷的反應,修長的手指隨即抓過支票簿,形如流雲書寫了個數字,便扔給春衫冷,“去買吧。”
春衫冷大出意外,等他看見支票上的數字之後就更出意外了――他激動得手腕子都哆嗦了,忘形地伸出手指頭來,一個一個點著那串數字上的零來數數。
莫邪一看他那沒出息的樣兒就歎氣。早許多年就送他來人間學數學了,結果現在還這麼數數兒……
春衫冷自知失態,趕緊扭轉過來,小心解釋,“主上見笑。小的不是不認識這個數字,隻是沒想到主上竟然肯借給小的這個數字――小的真心被嚇著了。一嚇著就狼態複萌。”
莫邪了解地點頭。
他了解,剛能化身成人那會兒,狼人都不大能控製好形態。一旦情緒失控,太高興或者太生氣的話,都有可能恢複狼身;